餘光掃了一眼許靜琪。
她正站在一旁,嘴角含笑。
似乎是在津津有味地欣賞著我的痛苦。
一旁的幾個男人輕笑著說道:“力哥,別為了給你的馬子洩私憤,把咱們的貨打壞了!”
另一個男人也附和道:“是啊,最近腎的價格又漲了,這錢可不能不賺啊!”
一股巨大的恐懼湧上我的心頭。
以前我管理這個廠的時候,雖然不負責具體的業務。
但是也大概知道,這裡只是做些取血買賣之類的事情。
怎麼現在連器官買賣的事情都做了?
力哥挑了挑眉:“知道了,那就把她吊起來慢慢整治!”
兩個壯碩的男人走了過來,像是提一隻待在的牲畜一樣提著我的腳,將我倒吊在了一旁的鐵鉤上。
掛在鐵鉤上搖搖晃晃的,我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流向了大腦,讓我沒辦法集中精神。
臉上和身上的劇痛讓我甚至沒法開口說話。
力哥蹲下身子,捏住我的臉笑嘻嘻地說道:
“喂,說不說你的賬戶密碼?還是說你要我們繼續?剛剛不過是開胃呢,怎麼你就跟去了半條命一樣?”
我強撐著打起精神,用微弱的聲音說道:“我認識彪叔”
我曾在這個地下血廠當了五年的廠長。
當然,廠裡的具體業務,是由彪叔海叔這幾個跟著爺爺出生入死多年的人負責的。
他們都是看著我長大的,非常疼愛我。
當年彪叔手底下有個跟了彪叔五年的小弟,有一次抱怨我對自家產業不上心,小罵了我幾句。
結果被彪叔知道後,這小弟整個人被剁成了十幾塊,餵了廠裡的狗。
自此以後,彪叔的手下見到我,比見到彪叔本人還要害怕。
那段時間我在廠裡甚至只要收錢就行。
可我依然厭惡這些違法犯罪的行為。
因此,後來我才和爺爺大吵了一架,離開了家。
也正是因為如此。
廠裡的大多數小弟都是不認識我的,能認得出我來的,恐怕只有曾經廠裡的中高層。
雖然我不知道現在的中高層都有誰,但是有很大概率是認識我的人。
聽到我的話。
力哥一愣,皺了皺眉,忽然掐住我的脖子喝問道:“你在胡說些什麼?”
他的手掌用力收緊,我臉色漲得血紅,窒息和缺氧讓我幾乎失去意識。
我勉強掙扎著繼續重複:“我認識彪叔”
“啪——”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扇到了我的臉上。
力哥眼神兇狠地瞪著我,有些緊張地喝問道:“說,你是怎麼知道的彪爺?”
暈眩和疼痛讓我幾次想要就這樣失去意識。
為了保持清醒,我死死咬住下唇。
嘴唇甚至已經被我咬破,滲出紫紅色帶鐵鏽味的血。
意識逐漸模糊,我又盡力擠出一句:“我說了我認識”
原本還在旁邊嬉笑的幾個男人也有些奇怪,圍了過來。
“這女人怎麼會知道彪爺?”
“靜琪,這女人你摸清楚沒有?”力哥忽然轉頭問我的好閨蜜許靜琪。
許靜琪有些不屑地一翻白眼:“瞧你那樣,還沒我有出息,你放一萬個心,我認識她幾年了,這賤貨沒爹沒媽,一個家人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