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饞貓,先等我給你小姑父送完禮物再說。”
江詩語拿出一條手鍊替我戴上。
我想起前不久一位收藏家朋友興沖沖跟我說,江詩語委託他買了一隻價值五千萬的百達翡麗孤品腕錶,為了答謝,他附贈了一條手鍊。
此時那隻百達翡麗正明晃晃戴在江淮安手上,我腕間不合尺寸的手鍊卻鬆垮地墜著。
舞會環節,如往年一樣,我坐在臺下。
江淮安挽上江詩語的手臂問我:
“小姑父你腿動不了,那這開場舞我陪小姑姑跳,你應該不會介意的吧?”
說完不等我回應,兩人就已沒入舞池。
江詩語左手剋制又珍重地搭在江淮安肩頭上,右手與他十指緊扣,一雙含情脈脈的杏眼中,除了江淮安再裝不下其他。
說是我們的結婚紀念日,此刻卻全然變成她和江淮安的主場。
之前我一直以為江詩語每年大辦紀念日是因為重視我,不想讓其他名流看低我,如今看來,這才是她原本的意圖吧。
藉著我們的日子,名正言順地靠近她真正的摯愛。
周圍有賓客小聲議論:
“哇,淮安少爺真不愧是首席舞者,跳起舞來也太有範了吧!他和江總要是不是親姑侄,這看起來可比她那個瘸子老公登對多了啊!”
“就是啊!雖然江總老公之前也是舞蹈界的天才少年,但現在早就變成廢人一個!我看呀,江總最多也就再新鮮幾年,到時候這二手殘廢可就更沒人要咯!”
江詩語只專注著與江淮安舞著一曲又一曲,絲毫沒有關注到我這邊的情況。
沒有她在場的時候,這些上流素來不會掩飾對我的惡意。
嘲諷的話語越說越起勁,我無助逃離現場,打給律師讓他幫我起草了份離婚協議,並趁機預定了假死服務。
宴會結束,我在房間窗口看著賓客離去。
樹蔭下,江詩語盯著江淮安遠去的背影看了許久,才轉身上樓。
一進主臥,她就迫不及待將我壓在床上,俯身落下密密麻麻的吻。
“唐唐…說你愛我好不好?我真的好愛好愛你,你是我的!你只能是我的!”
往日的記憶碎片不斷重合,我終於意識到,每次江詩語對我最迫切的時候,都是在見過江淮安之後。
她這是,還把我當洩慾的替身了嗎?
我難受得想吐,沒忍住滑落下幾滴眼淚。
江詩語吻到一片溼潤,終於從失控的野性中回過神來。
“乖乖,怎麼了?是我哪裡弄疼你了嗎?”
她輕吻著我安撫,我卻愈發噁心。
推開她抱著馬桶吐了一次又一次。
江詩語一下下拍著我的背,看上去心疼得不得了。
“乖乖,好些了嗎?要不要老婆找醫生來給你看看?”
我內心直泛苦笑,找醫生來,再讓他給我開一堆根本不治病的維生素嗎?
“沒事,我就是吃多了難受,吐完了就沒事了。”
江詩語點點頭將我扶到床上,柔軟的手掌幫我揉著肚子緩解。
突然,一個電話打到她手機上,是江淮安。
女人眼睛一亮,接完電話就匆忙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