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藥後,男朋友沈逸讓我隨便找個人。
「我又不是醫生,況且這種事你不會自己解決嗎?」
在他掛斷電話前,我聽到對面小學妹嚶嚀的聲音。
我提出分手,為了自救轉身推開校草的房門。
沈逸卻紅著眼睛在樓下等了一夜。
後來同學會上,他滿懷期待地想要將求婚戒指戴到我手上。
卻被身後的男人一把拂開。
沈逸不可置信地問道:「他就是那個你隨便找的男人?」
「不,他是我想要共度餘生的人。
」
我沒想到會被人下套。
等藥效發作時,我避開了四處尋找我的男人。
直到匆匆的腳步離開,才敢撥開沈逸的電話。
最開始被掛斷,後來又等了很長時間。
手機電量從2變成了1,幾乎在接通的瞬間我抓緊時間求救。
「阿逸,能不能現在過來,我被人下藥了。
」
那邊停了幾秒鐘,我聽到女孩嚶嚀的聲音。
「阿逸哥哥。
」是許清言,沈逸的學妹。
女孩似乎很不滿,小聲地撒嬌,我的呼吸一滯。
沈逸那不耐煩的聲音便傳了過來。
「又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非要半夜打電話。
」
「我又不是醫生,你找我也沒有,自己隨便找個人解決吧。
」
「時間太晚了,言言怕黑,我不能丟下她。
」
胸口的一把火將我燒得滾燙,卻在聽到沈逸的話時,泛著密密麻麻的疼痛。
三年感情,好像只要是許清言的事情,他從來都放在第一順位。
爬山時我胃疼,沈逸因為許言清一個電話,就把我放在零下十度的山頂。
或是將我好不容易搶到的演唱會門票送給許清言。
他總是在我面前擅作主張,美其名曰會將世界最好的一切給我,不必為眼前的東西斤斤計較。
額頭青筋暴起,我的胸口又酸又疼。
「你確定,從現在開始,你就不是我男朋友了。
」
「隨你。
」
沈逸語氣毫無在意。
他好像吃定我只是說說氣話,所以在我再次打電話時已經打不通了。
我絕望地看著自己的手機關機,而剛剛離開的腳步聲忽然停在我的附近。
我的心瞬間提在了嗓子眼裡。
空間狹小而靜謐,我甚至能聽到自己急促的心跳聲,好像一張網,要將我吞噬。
額頭的汗水滴在黑掉的屏幕上,我捏緊手中的包。
外面的電話響了,男人似乎有什麼急事,被人叫走。
可是我卻再也撐不住了,腳步虛浮,藥效卻越來越猛。
想到今天在前臺看到的熟悉身影,我敲開了校草梁牧之的房門。
今天參加辯論賽,我記得他房間就在我隔壁。
男人似乎剛剛沐浴過,浴袍鬆鬆垮垮掛在身上。
溼發滴著水,落在塊壘分明的腹肌上,然後順著人魚線向下。
直至消失不見。
我像是浮萍抓住最後一棵稻草般,跌落在梁牧之的懷中。
男人悶哼一聲,正要言語,就被我用唇堵住。
「學長,幫幫我,我快撐不住了。
」
梁牧之身上冰冰涼涼的,好聞的木質香讓我沉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