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溪溪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父親,你怎麼配為人父?”
陸燕青嘴角歪歪,冷笑道:
“哦,溪溪好像自從你嫁給我以來,一直喊我叔叔,從來不喊我爸爸,也就前幾個月剛剛開始喊我爸爸而已,她以為我稀罕嗎?”
“她哪裡有浩浩懂事,浩浩從出生就叫我乾爸爸,現在已經一直是喊我爸爸了,我不能讓浩浩傷心,也不能讓浩浩寒心。”
“至於溪溪,她不過只是受了點傷而已,浩浩也很難受啊,而且,聽說是溪溪先打浩浩的,浩浩氣不過才會推了她一下而已,也就摔了一下而已,小孩子摔幾下,沒什麼事的。”
我愣住了,
“你說什麼,你說只是摔了一下而已,只是推了一下而已?”
“陸燕青,你還有沒有心,溪溪已經被摔成了殘廢,經過了一天一夜的搶救才活過來,但是她已經成為了植物人,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就是你說的只是受了點小傷,只是摔了一下而已?陸燕青,你真不是人。”
我又想要給他一個嘴巴子,可是卻被他冷冷的抓住了我的手脖子,怒把我甩到了地上,
“你還在鬧什麼?都說了,浩浩都沒計較你們,你還在這裡鬧?”
“你還想告淺淺,想告浩浩?我告訴你,淺淺的家裡面背景很強大,不是你能比的上的,你一個孤兒,還帶著個女兒,有什麼用啊?”
“而且,你不過是孩子住院了而已,你照顧好她不就行了麼,又不會死,浩浩都沒告溪溪呢,就是不懂事。”
“你不要把溪溪當成你爭寵的工具!再說了,你在我心目中,也比不上淺淺一半懂事!”
說完,他就冷冰冰的走了,留下了狼藉的我。
我流著眼淚,找了很多人,找了很多關係,可是都沒有人搭理我。
就連溪溪的最好的閨蜜阮錢錢,也只是告訴了我這個事實,但是她不敢上臺指控,也不敢提供什麼真憑實據。
我忍著眼淚:
“難道,溪溪的冤屈就這樣一輩子嚥進肚子裡嗎?”
“難道溪溪就只能一輩子躺在病床上窩囊的死去嗎?”
“難道,溪溪就只能身為一個植物人一樣再也醒不過來嗎?”
“溪溪可是一個榮獲一等功勳章的軍人的遺孀啊!她怎麼可以這樣被對待。”
我也不想拿出這個五角星勳章的,可是,我沒有辦法,我沒有實力,也沒有任何的能力去為溪溪伸冤。
“我沒有辦法,老公,你在天之靈,也得保佑我們啊。”
我心裡默默的念著陸博的名字,從一個隱藏的箱子裡,拿出了那枚勳章。
我眼淚汪汪的,我咬著牙去了一趟醫院,我問護士能不能帶她出去曬曬太陽,我想要一個可以長期移動照顧她的方式。
護士給了我幾瓶點滴液,然後給溪溪輸上,然後我揹著溪溪,一個人踏上了上京的路途。
這一路上的人都很善良,看著我揹著一個植物人昏睡的女兒,都紛紛給我讓座,我含著淚,一路上感謝他們的所做所為,我感謝這些好心人,
“謝謝你們,溪溪一定會醒過來的,她一定會醒過來感謝你們這些對待她好的叔叔阿姨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