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夜,我忍著病痛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老婆卻帶著白月光和他的兒子回了家:“他們爺倆以後住這,你有病,不許上桌吃飯。
你去把他們的行李扛上樓!”
女兒洗澡時,卻被那男孩破門而入,女兒縮成一團嚇得哇哇亂叫,那兔崽子卻壞笑著撒尿。
誰知老婆竟一巴掌抽了女兒:“說誰變態呢!人家就是著急上廁所,誰讓你洗得那麼慢!給人家道歉!”
她的白月光說:“現在的女孩兒就是矯情!”
我護著女兒,卻被老婆趕出家門:“晦氣,滾出去!”
零點倒計時,女兒自殺了!
忍無可忍,我打通了那個塵封了十五年的電話:
“是我輸了,我會立刻離婚。”
我被老婆梅雪傳染了甲流,高燒38度9,渾身疼的要命。
不過見她好了,我倒是挺高興。
可她卻一個微信發來:
“年夜飯準備好了沒?按我給你的菜單做!必須戴口罩!多放辣!”
我說好,硬撐著做了一大桌子的菜。
女兒欣欣下了舞蹈課回來就要幫忙,我哪裡捨得,讓她先去洗澡換衣服了。
半小時後,梅雪回來了,身後卻跟著一大一小兩個男的。
“這是何健你見過的,他剛離婚。
“這是他的兒子何潼,他們爺倆以後住咱家。
你要對他們好一點!
“還愣著幹嘛,趕緊把行李搬樓上客房去啊!
“一把歲數了,還那麼沒眼力見!”
見我咳嗽,她又皺著眉頭對著我狂噴酒精噴霧:
“一會兒你別上桌,大過年的,別傳染我們!”
然後扭頭一臉嬌羞地對何家父子倆說:
“餓壞了吧,咱們先吃吧!看看,是你們爺倆最愛吃的菜,還多放了辣哦!都是我親手做的!”
我拖著兩箱死沉的行李上了樓,卻聽見他們開懷大笑,舉杯歡慶的聲音。
那一刻,我才意識到,自己在梅雪心裡不過是個可以利用的奴隸。
可來到了樓上,我的心更涼了。
書房和雜物間被梅雪佈置成了極其溫馨的臥室。
原來,她也能把床單被罩鋪的這麼板正,把家收拾得那麼利落,甚至還噴上了昂貴的香水,畢竟她從不做家務。
一切都是新買的,怪不得我收到了十多萬塊錢的扣費通知。
小的那間,配了最新款的電腦iPad和桌椅,想來是給何潼住的。
可欣欣上個月求她買一個二手iPad的上課用,都不給!
大的那間,擺滿了何健和梅雪從小到大的合影。
是啊,他是她的竹馬,也是她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她為了他什麼都願意做。
而我,只是她不屑一顧的舔狗。
若不是當年何健讓人懷了孩子,不得不結婚,哪裡會輪到我有可趁之機?
想到這,我的心越發沉重,頭一次有了想要成全他們的衝動。
突然,樓下傳來女兒的尖叫聲:
“滾出去!你是誰啊!變態!救命啊!爸爸!爸爸救我!”
我慌忙下樓,卻看見梅雪和何健都站在衛生間門口,冷眼旁觀。
我進去一看,血壓瞬間飆升,女兒光著身子縮成一團躲在角落,而何潼竟然在咧著嘴大笑著撒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