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在裝。
我整理了下情緒,剛要開口就看見他右手上的手錶,“你新買了手錶?”
他一頓,連忙把手放下去,可能是覺得太刻意了,又笑著說:“哦一個朋友送的。”
好一個朋友送的,要不是撞見他和紀芸在一起,還真信了。
“是嗎?什麼朋友這麼大方對了,你還記得紀芸嗎,就我媽僱主家的大小姐。”
這一次,他神色明顯慌亂了,可能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緊張的時候會一直不停地咽口水。
“不好像有點印象,怎麼突然提起她,我們也不熟。”
不熟還能親到一起,還能去開房,還真的說得出口!
這一刻,“寧願相信蛤蟆三條腿,也不相信男人那張嘴”這句話的含金量還在提高。
“哦,就是之前看見她戴過這款表,貌似挺貴的。
剛好我媽說她前兩天去南城玩了,就突然想起來了。”
這下他直接笑不出來了,食指緊緊扣在大拇指上,他的緊張倒是莫名取悅了我。
“沐清,你還記不記得以前跟我告白的時候說過的話?”
好好愛護你,不欺騙你,不負你。
他一定還記得,不然這麼冷的天,怎麼額頭都開始有細細密密的汗。
“我,我當然記得。”
他勉強扯出一抹笑,“羨妤,我突然想起剛剛師兄讓我去一趟實驗室,先不跟你說了,你早點休息。”
這是他第一次主動掛斷視頻,我驚訝地看著屏幕裡的自己,滿臉不可置信。
花了兩天時間來接受這一切,想過無數種可能,甚至替他找了各種各樣的解釋,連兩人只是排練戲劇這種荒唐的藉口我都能想出來。
結果呢,換來的只有他的慌亂和逃避。
我看著桌面上的手錶,心在滴血。
蘇羨妤,你還不死心嗎?
這一晚,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睡著的,只記得流了很久很久的眼淚。
躲在漆黑的被窩裡不敢哭出聲,只能死死咬著自己的手指。
人難過的時候總會想到至親的人,我想去找媽媽跟她說清楚這件事。
她也算看著林沐清長大的,又在紀芸家工作,她或許能幫我捋順混亂的思緒。
紀芸家很大,我只是個外人,每次來都是走側面的小門,進去剛好是傭人臨時休息的房間。
我在廚房找了一圈也沒見媽媽的身影,和她一起工作的阿姨告訴我,她剛剛被叫到前廳去了,好像出什麼事了。
我心臟咚咚咚狂跳,有種不祥的預感,腳不聽使喚往前廳去,剛走到門口就聽見媽媽不知所措的聲音:
“太太,我真的沒有偷拿紀小姐的金鍊子,我雖然窮,但也知道不義之財不可取。”
“家裡不是有監控嗎,您讓人看看監控就知道了,這幾天我都在花園和廚房幫忙,沒有進出過紀小姐的房間,一定是弄錯了。”
紀芸的媽媽淡淡地開口:“這兩天家裡的監控正在維修,這未免也太巧了。”
紀芸的聲音尖銳到刺耳:“還狡辯,東西都在你屋裡找到了,不是你還能有誰!”
“那條手鍊是今年的爆款,價格昂貴,一般人買不起。
誰不知道你有個上大學的女兒,一定是偷去去給她充面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