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出她話裡的挑釁,我氣笑了,“那什麼樣的女人招男人喜歡?你這種賣弄風姿的女人?”
“夠了!你在胡說八道什麼?”宋忱滿臉不虞,清亮的嗓音裡壓著怒氣,“有你這麼說自己姐姐的嗎,趕緊給月月道歉!”
姐姐?
真正的姐姐怎麼可能會搶妹妹的老公?
我的心像是被針紮了一樣,沉重的喘不過氣。
我不敢相信曾經在婚禮現場哭著對我表明心意的他,現在為了別的女人對我惡言相向。
我眼眶裡淚水打轉,卻忍著沒有讓它落下,咬牙道:“我說錯了嗎?你仗著我失憶跟她曖昧不清,你把我當什麼了?”
“嫂子,話不能這麼說,月月姐比你還先認識忱哥,他們之前在一起了好幾年,現在只是老朋友敘舊而已,你沒必要上綱上線。”
“對啊,忱哥只是跟月月姐敘敘舊,又沒有去找別的女人,不管他們有過什麼,忱哥都是你老公。”
他們越說越讓我覺得噁心。
我一直都知道秦月有一個很相愛的前任,卻從來不知道那個前任就是宋忱。
他們明明有很多次機會可以跟我坦白。
我痛快的退出成全他們。
可一次都沒有,他們把我當傻子糊弄著。
眼眶裡打轉的淚水滑落而下,很快就模糊了雙眼。
我顫抖地問道:“宋忱,你贊同他們說的話嗎?”
問出這句話後,我突然意識到我有多麼的可笑。
明明已經知道他爛了,卻還是對他懷著期待。
宋忱滿臉不耐煩,反問道:“他們說的難道不對嗎?要不是你在床上跟死魚一樣放不開,我又怎麼會天天想著她?”
“你作為老婆都不知道自己的老公在想些什麼?也好意思來質問我?”
這話聽來,無比可笑。
我從來不知道一個男人出軌後,還能這麼理直氣壯的把所有過錯歸咎在自己的老婆身上。
秦月緩緩向我走來,邊走邊說:“晚晚,他們說得對啊,你不能滿足阿忱,你總不能不讓他在外面尋樂子吧?我知道你很不喜歡我,但你放心我是絕對不會跟你搶阿忱的。”
說著,她含情脈脈看向宋忱,輕聲道:“只要他偶爾陪陪我就好,別的我也就不求了。”
這話落下,一股難以言喻的澀意從嗓子裡湧了出來。
我沒忍住,嘔了出來。
秦月一時不備被吐了一身,她臉色鐵青,驚聲尖叫起來。
我現在處於孕前期,孕吐是自然現象。
我正要說這件事,宋忱慌忙的向她走來。
我剛張了張嘴,就被他一把推開,“謝聽晚,你找死啊?”
我躲閃不及,肚子狠狠撞到了旁邊的桌角上。
難以言喻的痛感瞬間瀰漫全身。
我臉色慘如白紙,撐著餐桌顫抖著,身下湧出一股暖流。
意識到發生什麼事情後,我惶恐大喊:“宋忱,我肚子好痛,你快送我去醫院…”
幾人聞聲看來,注意到我腿間流下的血痕,眼底浮現著緊張。
“忱哥,嫂子她…”
宋忱也緊繃了片刻,但想起最近就是我經期的日子,眼底浮現著濃濃的嫌棄,“真夠噁心的,還不趕緊滾回房間換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