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比我更像她,所以他不要我了。”
一連幾個他聽得我腦子裡一團糟,又不好開口詢問,只能任由這位可憐的母親倒苦水。
好在經過了解,我終於理清真相。
蘇沫竟然是他丈夫白月光的替身。
狗血故事照進現實。
“你應該離開他,男人而已。”
蘇沫被我的話嚇了一跳,似乎也沒想到一個陌生的人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她沒有回答。
我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剛想和她道歉,蘇沫卻輕輕一笑。
似乎放下了什麼沉重的東西,她的聲音都提高了幾分“你說得對,我該清醒了。”
我們聊了很久,畢竟我們誰也不覺得,下次串線還會讓我們再有機會交談。
奇妙的是,我們很合得來,不管是從興趣愛好還是審美,她簡直就是世上的另一個我。
終於在電話掛斷前,我還是問出了那個藏在心底的問題。
“你丈夫的白月光是誰啊。”
蘇沫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縹緲“是我丈夫的前妻。”
我一直等著蘇沫的電話,可那次過後我再沒有接到。
偶爾有陌生電話打進來,我迫不及待接通,又帶著失望掛斷。
就連賀時年都發現了我的異樣,我把蘇沫的事刪刪減減,編成一個故事講給他聽。
“你說,他丈夫既然都分開了,又為什麼要照著前妻的模樣找下一任呢。”
我窩在賀時年懷裡,享受他無微不至的服侍。
聽到我問這個問題,賀時年餵我喝水的手抖了一下,水灑到我衣服上,我不受控制打了個激靈。
“寶寶對不起。”
賀時年手忙腳亂放下杯子,拿來乾毛巾給我擦拭。
“你是不是最近很忙。”
我看著他眼底藏不住的青黑,有些心疼。
最近我晚上起夜都能聽見賀時年還在打電話的聲音。
如果不是為了我們能在這裡有一個屬於我們的家,賀時年不會這麼辛苦。
“我們不會像他們一樣,對嗎。”
賀時年摟著我,語氣堅定“當然,我們會在一起一輩子。”
雖然婚期還沒定,但是賀時年總樂此不疲地拉著我到處試婚紗,他說“你每換上一件新的婚紗,就是答應嫁給我一次”。
“那我豈不是把以後的生生世世都許給你了,我才不要。”
他拉住我的手,低沉的聲音裡滿是危險“昨天不是說得好好的嗎,今天怎麼又反悔。”
想到昨天胡鬧的場面,我頓時覺得頭腦有些發熱,推開賀時年,我回到更衣間。
狹小的空間裡,心臟還怦怦跳個不停。
莫名的,我想把自己的幸福分享給蘇沫,剛想給她打電話,手機卻自己響了起來。
是蘇沫。
我快速接通,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歡快,她說自己已經準備好離婚了,只要等她丈夫出差回來簽字就好。
至於她的孩子,蘇沫滿不在乎“他願意的話就跟著我吧,我能養得起他。”
我能聽出來她丈夫的家境似乎很不錯,但此刻也為她即將脫離苦海感到高興。
“我要結婚了。”
蘇沫很驚訝,但作為一個婚姻的受難者她沒有說什麼掃興的話,反而真誠地祝福我新婚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