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純愛那年,我為了路廷臻失去一條腿。
他單膝跪在我面前,親吻我的斷肢,說會照顧我一輩子。
結果婚禮前一個星期,我去公司找他,卻聽到他和朋友說:
“你和知蘊結婚了,夏寧怎麼辦?”
“你說你也真是,明明就是你的情人,還騙知蘊說她是你表妹。”
路廷臻抽著煙,語氣漫不經心:“我愛知蘊,但每次看到她的腿我就覺得噁心,沒性致。”
“我會給她想要的名分和愛,但忠誠,恕我無能為力。”
我咬著牙,將湧到眼眶的淚水憋了回去。
一個連忠誠都給不了我的男人,我寧願不要。
“老師,我答應出國參加集訓。”
自從腿傷後,老師一直替我感到惋惜。
一年前,她擔當顧問的知名舞社有意組建一支世界頂級舞蹈團隊,這支舞團只看實力不看其他。
老師將我的資料發給舞社,對方很感興趣。
可因為路廷臻,我再三婉拒對方的邀約,如今聽到我鬆口,老師語氣抑制不住的興奮。
“太好了知蘊,你終於想通了。”
“雖然你右腿有疾,但只要你不放棄,我相信以你的實力一定可以入選。”
因為怕路廷臻擔心,這兩年我瞞著他偷偷戴上假肢練習,哪怕摔得頭破血流,哪怕斷肢都磨爛了,我依舊沒有放棄。
如今穿上假肢,我的實力已恢復到巔峰的八九成。
掛完電話,壓抑多時的眼淚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來。
六年前,路廷臻在迎新晚會上對我一見鍾情。
他死纏爛打追了我一年,終於將我打動。
在一起後他將我寵成小公主,我們是同學公認最般配的校園情侶。
後來我在車禍中,為了救他失去一條腿。
那麼高傲的一個人,第一次在我面前哭得像個小孩。
我腿疼睡不著,他比我更難受,一遍遍為我按摩,清理創面。
出院那日,他親自為我戴上假肢,抱著我說:“蘊蘊,以後我就是你的腿,這輩子我都不會和你分開。”
所以哪怕因此失去進入舞蹈團的機會,哪怕這輩子都不能再跳舞,我都不曾後悔,甚至慶幸受傷的那個人不是他。
出院後,他以我腿傷為由搬到客房,並找各種理由拒絕和我親熱。
我一直以為他是心疼我,原來是覺得噁心,原來他在外面早就有了別的女人。
正想著,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宋女士,您訂的婚紗到了,請問什麼時候有空來取一下?”
我這才想起來,今天我原本是去找他試婚紗的。
現在已經沒必要了。
我擦乾眼淚。
“不用了,扔了吧。”
這樣的男人,不值得我為他流一滴眼淚。
回到家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一踏進家門,我就聽到一陣黏膩曖昧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我“啪”一下打開燈,入目是兩道交纏的身影。
路廷臻被這動靜嚇到,嗖一下從夏寧身上爬起來。
看到我,他眼神閃了閃:“蘊蘊,你不是去試婚紗嗎?怎麼這麼快回來了?”
所以他以為我去試婚紗,就迫不及待將情人帶到家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