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妖修抽到一半停手,警惕地看我。
「生抽靈根這麼痛你還笑得出來,你們修士的身體如此強悍嗎?你在笑什麼。
」
我笑什麼,當然是笑你們死到臨頭還不自知,昭殷恨我,卻絕不允許任何人欺我辱我。
當年有妖修貪圖我一身靈氣,妄圖拿我做爐鼎,昭殷得知後,在妖族大開殺戒。
妖族血流成河,凡參與此事的妖修皆死狀悽慘。
想起舊事,我笑地更開懷了,吐出一口血沫:
「我笑你們不知死活,你看看誰來了。
」
妖修轉身,從妖族結界處走來一個威嚴的中年妖修,他是妖族十二長老之一,同我有過幾面之緣。
若他過來,定能認出我,認出我是那個讓他們少君痛徹心扉的人族修士。
師妹和沈觀棋見勢不妙,來不及躲藏,掏出法寶扮成了妖族。
長老走過來,高高在上地審問那兩個妖修:
「你們在此處做什麼?」
妖修們戰戰兢兢,誠惶誠恐地回答:
「回長老,我們在此處練習陣法。
」
他們兩個並排站立,恰好掩蓋住了我。
「嗯,好,我妖族修士如此勤於修煉,他日六界大會必能拔得頭籌。
」
長老滿意地點頭,正要離開的時候突然回頭,猶疑地看著他們:
「練習陣法而已,你們為何如此慌張?」
那兩個妖族修士支支吾吾,冷汗直流。
長老愈發狐疑,餘光看到了我的衣襬,冷聲道:
「你們身後藏著什麼,還不讓開!」
妖修不敢違抗,磨磨蹭蹭地騰開位置。
就在長老即將看到我容貌的時候,異變突生。
師妹以靈力化刀,快速劃爛了我的臉,皮肉綻開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不過瞬息之間,我就變得面目全非,我捂著臉痛苦地尖叫,縱然是師尊過來,也不可能認出我了。
師妹跪在地上,恭敬道:
「稟長老,此人乃我妖族叛徒,罪大惡極,我們在逼問她為何背叛妖族。
」
妖族長老,最恨叛徒,聞言厭惡地看了我一眼:
「既是叛徒,那便留口氣扔進深淵喂妖獸好了。
」
師妹眼睛一亮,順勢奉承道:
「長老說得對,此人背叛妖族,罪無可恕,只是深淵乃妖族禁地,我們區區小妖,怕是無法進入。
」
妖族深淵,裡面鎮壓著犯下滔天罪孽的兇獸,怨氣深重,普通修士進去撐不住一天,何況我丹田被毀,修為盡失,去了,便是有去無回。
我嚥下喉頭熱血,勉強伸出手指,試圖扯住長老的衣角求救。
即將觸碰到的時候,一隻腳毫不留情地踩碎了我的指骨,狠狠碾了碾。
我痛不欲生,與沈觀棋陰毒的眼對上,只能看著長老掏出一個令牌。
「這好辦,這是我的令牌,你拿著它便可在妖族暢通無阻,誅殺叛徒,理所應當。
」
長老滿意地走了,留下被剝去半條靈根的我苟延殘喘。
師妹掂了掂手裡的令牌,勾起一個明媚的笑:
「師姐,我正愁如何讓你生不如死呢,待我取了你的靈根,便送你去深淵同那些靈獸作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