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子的白月光在朋友圈曬出家裡即將要拆遷的文案後,她立刻喜出望外的將我拉到明政局離婚。
“景川,小賀家要拆遷了,我聽說是按人頭分錢,你也知道小賀的情況,我想為他生個孩子,這樣就可以拿三份錢了!”
“等我們拿到錢再復婚可以嗎?”
說完,她在我面前舉起三根手指,“我發誓,這個孩子不會影響我們的感情,我只愛你。”
我看著她真摯的眼神,點了點頭。
妻子不知道,在她提出離婚為白月光生孩子的那一刻,就再沒了復婚的可能。
我將徹底抹殺沈景川這個名字。
成為季川,拆遷房的開發商。
01
姜月把我從車裡拉進明政局取離婚號時,嘴角的笑都快溢出來。
“景川你放心,我分到房子和錢後馬上離婚!”
姜月信誓旦旦的說完後還踮起腳尖在我側臉親了幾口,“笑一笑,馬上我們就要白撿一套房子了!”
我沒說話,眼看鋼印落在紅本上,心頭一涼,並沒有和她一樣因為一套房而高興的不能自已。
我知道就算沒有這套房子,姜月也會和我離婚的。
賀致遠和姜月從小一起長大,後來因一些變故出了國,三年前才回來。
他回來的第一天,從不下廚的姜月破天荒的親自做了一大桌菜為他接風洗塵。
因為她對賀致遠實在太過上心,天冷提醒加衣,感冒了都要親自跑一趟送藥,我曾不止一次為這些小事和她鬧過。
姜月每次都是口頭安撫好我,轉身又去和賀致遠曖昧。
以至於後來,她們當著我的面手拉手我都能視而不見。
並且將這一切都安慰成從小長到大的情誼,不分彼此。
我還記得半年前,姜月因公司的要求出差,她說只有她和另外一個女孩子。
可最後,我在賀致遠的朋友圈裡看到她們相擁在遊樂場。
配文是:不管過去多久,你依然是我的唯一。
當時幾番打探我才知道,姜月出差是假,和她的小情人約會是真。
“景川”
姜月喊了我一聲,我才堪堪回過神。
“你也知道致遠家馬上就要拆遷了,現在那邊吵得壓根住不了,所以能不能讓他暫時搬來和我們一起住。”
我明白了她的意思,點了點頭,“知道了,我回去就搬。”
姜月聞言,連連搖頭,“我不是要趕你走。”
“我們三繼續住在一起也不是不行,而且這些年家裡所有事情都是你打理,你走我也不習慣。”
我自嘲的笑了笑。
說白了,姜月就是想找一個免費的保姆,不僅要照顧她的衣食住行,還要伺候她的情人。
六年的感情,終究走到了盡頭。
“沒事,找人搬”
“月月,離婚手續辦好了?”我話還沒說完,賀致遠拉著行李箱朝這邊飛奔過來,姜月臉色變得有點難看,“我不是讓你在家等我,怎麼跑到明政局來了!”
“我這不是怕川哥生氣來幫你解釋解釋嗎?”
賀致遠一隻手攬著姜月的腰,另一隻手搭在她的小腹上在我面前宣誓主權,難怪說著想為賀致遠生一個孩子,說不定兩人之間早就有了苗頭。
賀致遠見我沒說話,繼續道,“川哥你放心,等房子和錢一到手,我必定將月月原封不動的還給你。”
說完還悄無聲息的姜月的腰上掐了一把。
我目光一緊,沒在原地多留,轉身就走。
在我面前都敢這麼明目張膽,在我看不見的地方,我不敢想象。
我強忍著內心的痛,腳步越走越快,直接打車回了家。
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收拾東西。
我只簡單的收拾了幾件衣服,有關姜月的,我一個都沒帶走。
準備走時,眼睛忽地瞟到手上的戒指。
這是我們剛在一起時買的。
當時我們條件有限,買不起帶鑽的,就買了最便宜的素戒,即便後來條件變好了,我也捨不得換,總覺得這枚戒指陪我們經歷了太多。
可姜月手上空蕩蕩的,好似從賀致遠出現開始,她的戒指就不見了。
這時,姜月挽著賀致遠的手臂走了進來,見我盯著手中的戒指發呆,她有些心虛,“這戒指都戴了六年了,早就該換了。”
“等我們復婚那天,我再給你買新的換上。”
她說著隨手取下我手中的戒指扔在垃圾桶。
我笑著說了聲好。
“景川,我這都是為了我們以後的生活。”
“一套房子可不是小數目。”
我點了點頭,表示理解。
轉身下樓時,姜月喊了聲我的名字,“景川!”
“記得把新家地址告訴我,一個月後我去接你。”
我沒有回頭,也沒有回應。
剛走出小區,電話就響了,“季總,需要我們派直升機去接你嗎?”
“不用,公司這邊還有些事情沒處理,一個月後,我親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