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雪橋立馬瞪大雙眼,不可思議地望著我。
“徐家寧你是不是瘋了?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我都已經跟你解釋過了,等婚禮的時候絕對不會再犯這種錯誤了,你有必要鬧離婚嗎?”
可我只是平靜盯著她的雙眼。
自打在酒吧認識了陸思成以來,林雪橋無數個夜不歸宿的晚上,都是跟他呆在一塊。
她還在自己的大腿根部紋了陸思成的名字。
她以為我不知道,可我只是一直沒有戳破這層塑料紙而已。
林雪橋主動走過來拉住我的手。
“我知道白天的事情讓你很不高興,但我真的很累了,你就別鬧了好嗎?”
我沒有一絲猶豫,直接抽出手,拿上車鑰匙朝外走。
乾脆利落的背影已經說明了我的態度。
就在大門合上的瞬間,我似乎聽見了她不耐煩的聲音。
“真夠矯情的,你就看著吧,不出三天他肯定跪著回來求我!”
我有些無奈地搖頭。
也許是從前那五年,我將自己的姿態放到了最低,以至於林雪橋現在胸有成足。
可她忘了,就算是在堅固的愛,也抵不過漫長歲月的蹉跎。
這一次,我是真的要放手了。
我直接找了一家酒店落腳,等到白天的時候又找律師擬定了離婚協議。
被問到有關於財產如何分割的條款時,我猶豫了半晌,緊跟著開口問。
“如果我可以提供對方婚內出軌的證據,我是否可以讓她淨身出戶?”
這家公司雖說是我們倆共同創業的,但這些年拉投資談項目都是我,最開始的啟動資金也是我省吃儉用攢下來的。
我有權利拿走自己應得的。
在得到律師肯定的答覆之後,我才從律所走出來,之後又編輯了一封辭職信發給公司。
只不過最終審批還需要等到林雪橋通過。
反正都決定要離婚了,離職的事情我也不打算瞞著她。
做完這一切,我才給遠在國外的姐姐打了電話。
得知我總算願意移民,姐姐很是開心,說會幫我準備好一切手續。
其實林雪橋一直都不知道,我爸媽當年離婚之後,他們各自帶走了一個孩子。
我爸帶著姐姐移民出國,剛好趕上了華爾街的金融風波,賺上了一桶金,這幾年更是成為當地的商業大鱷。
而我則是跟著我媽在國內生活。
三年前我媽因病去世,我找身邊所有的親戚都借了錢付醫藥費,最後我媽還是沒有挺過來。
我還記得她臨走之前緊緊拉著我的手,遺憾能機會親眼看見我和林雪橋的婚禮。
還說讓我一定要好好照顧林雪橋,千萬不要錯過這個好女孩。
可現在,我到底沒能遵守對我媽的承諾。
隔天,我姐就從國外趕了回來。
自打爸媽離婚之後,我們就再也沒見過面,還是這兩年才開始電話聯繫的。
我先帶著她去了墓地祭拜母親,之後我們才回到城區找了個餐廳吃飯。
因為在墓前哭得很兇,徐嘉欣狀態不太好,走路都有些在虛弱無力。
我伸手扶著她的胳膊,剛走進酒店沒兩步,就聽見身後忽然響起一道熟悉的聲音。
“徐家寧,你怎麼在這裡?”
我轉過身,正好看見不遠處的臺階,陸思成和林雪橋手拉著手望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