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弟是個普信窮光蛋,我弟妹是黑心爛人,我父母是吸血鬼,而我則是超級無敵個大傻逼!
前世我弟妹經常跟我借錢不還,考慮到我弟沒本事,我忍。
父母拿我放在他們那裡的錢幫弟弟還房貸,考慮到我弟沒本事,我忍。
弟妹找我問要不要二胎,我好心給她分析情況,結果她轉頭告訴我弟說我要絕他的後?
我弟找我理論,在理論過程中把我推下樓。
我因此全身癱瘓,但弟妹卻幫弟弟掩瞞真相,父母則選擇放棄治療把我接回家中。
最終,我凍死在陽臺上。
重活一世,我回到了弟妹找我問二胎的那天。
“生!怎麼能不生!”
我大手一揮,qtmd,這冤種誰愛當誰當!我要手撕黑心一家人!
“賠錢貨,愛吃不吃,給你慣的!”
我媽把滾燙的湯飯往我嘴裡灌,我不吃,她就不停地咒罵,端著碗直接離開。
成蓉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笑著安慰她。
“媽,你消消氣。
王姨喊你打麻將呢,我來照顧大姐。”
一聽到打麻將,我媽就樂了起來,忙不迭地出門了。
“大姐,不吃飯怎麼行呢?”
成蓉端著碗坐在我旁邊,笑眯眯地看著我。
我沒辦法動,只能用眼神不住地哀求她。
“吃啊,快吃!”
成蓉捏住我的嘴,將滾燙的湯飯往我嘴裡不停地倒,神色也很瘋狂。
“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又可憐又噁心。”
“憑什麼都是女的,你就過的比我好那麼多?”
“憑什麼有錢的是你,不是江成龍?!”
“你有那麼多錢,每個月都只給我那麼點!?”
“給那麼一點,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了不起,是我的救世主啊?”
她一邊說一邊不斷地掐我的身體。
“你再能掙錢又怎麼樣,不還是被我耍的團團轉,現在像狗一樣求饒?”
她嘴裡不住地念叨著,和以前那個可憐的成蓉判若兩人。
其實,她說的我從來都不知道。
她剛嫁進來沒多久,我看到她被她父母圍在牆角要錢。
但我弟江成龍是個沒出息的,每個月還要靠我或父母接濟,這樣的人是拿不出錢給媳婦過日子的。
於是,沒有要到錢的成家父母暴打了她一頓。
從那以後,每個月我會特定地給成蓉一筆錢,我告訴她那是給她買菜的。
但實際上,那筆錢遠比買菜的錢多得多。
在成蓉生下侄女江昭昭後,她開始不斷跟我借錢。
我顧慮到養小孩開銷大,因此她跟我借我也沒有吝嗇過,這些錢我也從來沒有指望她還。
後面她跟我借的錢更多了,說是想要給昭昭比較好的生活,我同意了。
“真的很謝謝大姐,沒有大姐。
我真的感覺要瘋了。”
每次從我這裡拿完錢後,她總是一副感激涕零的樣子。
我告訴她,不用這麼客氣,她很辛苦,有什麼經濟上需要幫助的都可以找我。
我出事的前幾天,她哭著找我。
“姐,成龍跟我商量想要生個二胎。”
侄女昭昭才四個多月,是剖宮產生下來的。
我給她分析了情況,告訴她金錢方面比較好說,但她的身體不適合短時間內再次懷孕。
幾天後,江成龍衝到了我家與我發生爭執。
“臭婆娘,想絕老子的後。
老子弄不死你。”
從窗臺上摔下去的時候,我看著江成龍猙獰的面孔和成蓉彎起的嘴角明白了一切。
被送往醫院後,我活了下來,但全身癱瘓。
面對調查,江成龍和成蓉統一口徑說我是晾衣服時被家裡的金毛小狗—發財嚇到才從窗戶上跌落。
住院後,我的父母罵我是賠錢貨,將我轉出院。
可是,這麼多年,我每個月都會向父母的賬戶裡轉2萬塊錢,怎麼就是賠錢貨了呢。
從那時起,我才明白無論我為這個家付出了多少,我在父母和江成龍眼裡都是提款機,血包。
無論我對成蓉多好,在她的眼裡都是我在施捨。
對她越好,她就會越不平衡。
發洩完了,她將我綁起來,打開了窗戶。
從醫院被接回來後,我的房間就變成了這個陽臺,美其名曰陽臺採光好,父母和弟弟弟妹則住進了我房子的臥室裡。
我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一點點消逝。
我想了很多個如果,可是我的人生還能有如果嗎?
好溫暖啊,是我被發現救回來了嗎?
我摸了摸周圍的事物,好軟好熱好沉啊,怎麼還溼溼的?
我睜開眼,一雙圓圓的黑眼珠一動不動地盯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