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公公婆婆參加過抗美援朝,留下了年幼的老公後,壯烈犧牲。
後來老公與我成家生女,又前往邊疆,保家衛國。
回來時,只有他的骨灰和一塊一等功臣牌匾。
從此以後,我和女兒相依為命,舉目無親。
直到女兒高三那年,學校通知我前去醫院。
那一天,成績優異,乖巧懂事的女兒,遍體鱗傷,瀕臨垂死躺在病床。
霸凌者光明正大來到醫院,丟下幾萬塊錢,威脅我們不許報警。
面對我的拒絕,我被霸凌者幾家,打到奄奄一息。
最終女兒重傷不治,絕望離世。
我申訴無門,對方在當地權勢通天。
校方冷眼旁觀,毫無作為。
走投無路的我,裝著抽屜裡的十幾枚勳章,揹著一等功臣牌匾,抱著女兒骨灰,前往當地軍區門外。
剛跪在門口時。
霸凌者幾家一路追來,在軍區門外對我拳打腳踢,摔碎骨灰罐,打斷牌匾。
對我哈哈大笑:
“告訴你,你不管去找誰都沒用!”
老公回家時,是裝在骨灰罐裡的。
和他一起前來的,還有一塊一等功臣的牌匾。
獨自撫養女兒多年,無數浩劫沒有壓到我,唯獨那天,我抱著女兒跪在地面,哭成了一灘爛泥。
好幾個身穿軍裝的戰士,雙眼通紅,默默垂淚。
從此以後,我和八歲的女兒相依為命,早出晚歸,一手把她拉扯大。
別人看我們娘倆無親無故,一直欺負我們。
每次遇到別人的冷眼嘲笑,我們都默默忍受。
直到女兒十八歲,上高三那年,深夜裡一個突如其來的電話,讓我睡意全無。
“是楊紅琴女士嗎?”
“你的女兒出了點事,麻煩你趕快過來第二人民醫院看看。”
我睡意全無。
連忙拉開老舊的抽屜,拿著為數不多的積蓄,打了一輛出租車,匆匆前往醫院。
在病房裡看見我女兒王露詩時,她渾身纏滿了被鮮血染紅的繃帶,嘴裡痛苦哽咽,奄奄一息。
“媽媽,我好痛!”
“她們說我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一直在欺負我,我不想上學了。”
“爸爸在哪兒,我好想我的爸爸,小時候他說過,會保護我的。”
女兒看見我那刻,淚如泉湧,委屈大哭。
在她的手臂上,傷痕累累,各種煙疤刀痕掐痕縱橫交錯,觸目驚心。
新傷舊疤扭扭曲曲,交織在一起,讓我瞬間淚水直流。
我心都快碎了,蹲在病床面前,詢問女兒來龍去脈。
女兒哭訴著告訴我:
“是趙瑞雨她們欺負我,打我,還用菸頭燙我的手臂,逼我去喝衛生間裡的水,剪光我的頭髮。”
“她們還在我喝的水瓶裡,往裡面吐唾沫,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讓我跪在地面,然後她們騎在我身上,讓我學狗叫。”
“她們家裡很有錢,我不敢告訴媽媽。
對不起,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媽媽,你不要罵我。”
我抱著女兒,在醫院病房裡嚎啕大哭。
我沒有什麼文化,懂的不多,靠一天打著好幾份臨時工,洗碗掃地,發傳單,把女兒拉扯到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