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皺眉，“幹什麼？”
“親屬有案底對你們工作也不好，我聽說考編制很嚴格的，有有那個什麼審核。”
“他也是喝酒犯渾了，你看這件事就、就算了吧。”
她說話斷斷續續，沒有底氣。
可話裡話外都是威脅。
我冷笑了一聲，“我不明白，你到底圖什麼？”
“圖家庭和睦？還圖我有壓榨價值？”
我媽哽住，竟然哭了起來。
我則不想再和她多聊，徑直拿起那盆棗糕塞進她懷裡，連人帶東西一起推了出去。
.
第二天，我媽和我奶一起做了一大桌好菜，來恭維我。
飯桌上，我眼前放著素菜，葷菜都被夾到了奶奶碗裡。
奶奶一邊吃一邊勸我。
“小芳啊，你叔不懂事，你就饒他一命，你看看怎麼樣？”
“你也知道，下個月就要考試了，家裡可一定不能出什麼事，尤其是這種有什麼案底的，那可就害了我一輩子啊，你和你弟弟也不想——”
我驟然站起來，猛地掀翻了翻桌。
菜湯稀里嘩啦潑了一地，狼狽不堪，奶奶臉上和頭上都被飯菜澆到，菜味夾雜著她身上的老人臭味，十分撲鼻。
弟弟見狀立馬躲到我身後，我媽臉色尷尬，目光躲閃著後退。
我奶理所應當的爆發了。
“啊！”
“你這個賤婊子！老孃要殺了你！”
她抓著地上的菜就要往我臉上扔，“你個忘恩負義的狗東西，想斷我財路！不可能！”
我一把拽住她頭髮，攥著她手臂往後一折，我奶瞬間哀嚎起來。
想起上輩子，和我媽一樣為了支持我奶考試，我放棄了編制在家做飯洗衣當僕人，最後卻還是被她用農藥一朝害死。
連正要高考的我弟，她都沒放過。
可正常人誰不知道，公務員35歲以後不能報考，她為了這件根本不可能的事拉著全家去死。
這輩子，我受過的苦，就從你身上通通還回來吧。
我咬牙，咔嚓一聲。
我奶的胳膊瞬間錯了位。
村裡的醫院，沒人敢收我奶。
她的脾氣秉性全村皆知，大夫不想收這個麻煩，叫我回家。
我奶躺在推車上從村頭罵到村尾，甚至連我也沒放過。
“要是耽誤了老孃考試，等我好了我做弄死你們娘三，你們一個兩個都別想好過！”
我故意將她帶回家裡沒去縣裡的醫院，我奶胳膊折了無法寫字唸書，整天開始叨叨。
“小強你眼瞎呀，院子不會掃嗎？”
“去去去，把痰盂給我拿來。”
“飯呢？想餓死老孃是不是？！”
除了我她不敢再惹，我弟和我媽被當作狗一樣使喚。
我弟正值高三學業緊張，根本受不了她這一天天的叨擾。
可就當我準備解救我弟，帶我奶去縣裡的醫院時，她卻忽然主動敲開了我的房門。
“小芳呀，我聽說”
“你還沒考上編制？”我奶眼神興奮。
我看著我媽閃躲的眼神，瞬間明白了什麼。
我還沒考上編制，自然就和我奶一樣，受小叔案底影響。
這對家裡其他人沒什麼，對我和我奶，卻是至關重要。
我奶笑著誘導我。
“你看看，你小叔的案子調解了，對你對我都好，到時候家裡兩個端鐵飯碗的，說出去多有面子是不是？”
“聽奶奶的，趕緊和解了讓你小叔好好回家過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