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女兒拿到保送軍校的名額,我帶著蛋糕去學校接她,卻見她被校霸帶人打的奄奄一息。
校霸踩在她被血糊滿的腦袋上,囂張道:
“你這個沒爸的野種,也配和我搶名額?我早就警告過你不許參選!”
女兒被送進icu搶救,我拿著高清監控視頻找校長,校長卻逼我籤諒解書,我找警察,警察卻說證據不足沒法立案,我找法官,剛到法院門口就被混混抓到趕了出來。
校霸的家長得意道:“我在本市手眼通天,就算殺了人都沒事!憑你們一對孤兒寡母,告我?白費力氣!”
他拽著女兒的氧氣罩,逼我簽下諒解書,為了女兒的生命我無奈妥協,誰知他不依不撓,還想用女兒的器官來討好貴人!
看著女兒的生命一點點流逝,悲痛欲絕的我揹著全家的軍功章,坐高鐵趕到了京市的軍區大院,悲憤哭喊:
“我丈夫為國捐軀,我公公戰死邊疆,我婆婆武城逆行,我爸媽抗美援朝,他們守護了國家一輩子!”
“為什麼,國家卻不能守護他們的子孫一次?”
女兒一心想報考警校,將來繼承丈夫的警號,拿到保送軍校名額的那天,我專程請假帶著蛋糕去學校接她,卻在操場的角落看見被打的面目全非的她。
她裸露在外的皮膚無一完好,除了被毆打所致的青紫,還有被菸頭燙的一個個黑洞被刀割傷的雜亂血痕,雙手詭異地扭曲在身前。
若不是我勉強能認出她的穿著,恐怕也不敢相信短短半天沒見,女兒就被人傷成了這副模樣!
校霸倪雲夢看見我撲上來,不屑地挪開了腳。
“真夠晦氣的,我這雙鞋可是迪奧的新款,沾上野種的血就得扔了。”
我拿衣服裹住已經失去意識的女兒,巍巍顫顫地撥打了120,悲憤地對她吼道:
“小小年紀就這麼狠毒,光天化日下都敢行兇!我會讓你付出代價的!”
倪雲夢有恃無恐地將嘴裡的口香糖吐到我臉上。
“那你去告我唄,我懂法律,像我這樣的未成年,最多也就是教育幾句而已。
就算失手弄死了她,憑我家在C市的關係,我也不用坐牢!”
我氣得渾身發抖,但見女兒呼吸微弱,而救護車已經開到了眼前,只能咬牙先離開。
眼看著女兒被送進急救室搶救,我心痛地捶著胸口,無力地跪在門口祈禱。
倪雲夢的爸爸倪江得到消息後,也趕到了醫院,聽說人沒死,頓時嗤笑一聲。
“這不沒死嗎?我還以為多嚴重呢,浪費我的時間,我還有筆大生意要談,沒時間跟你耗!”
說著他打開皮包,從裡面隨意掏出一大把現金砸在我臉上。
“你是她媽是吧?醫藥費我會出,這些錢當賞你的了,這事就算過去。”
他身後的律師給我遞上一份諒解書,上面清楚地寫著女兒所受到的傷都是自己摔的,和倪雲夢無關。
我隔著玻璃看到插滿管子的女兒不停吐血,心率儀瘋狂地尖叫,她在急救室生死不明,施暴者卻想用錢來抹去她受到的傷害!
怒火攻心的我一改往日的溫柔,將諒解書撕了個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