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喝醉我去接他,卻被他當著狐朋狗友的面大罵我是心機女不值錢的倒貼貨。
一年又一年,再深的喜歡也經不起他的摧殘。
就在我狠下心離開他時,卻發現我們睡在了一張床上。
我不可置信的看著病床上的方爺爺,不敢相信他會做出這種事。
方爺爺不敢看我,只是緊緊握著我的手。
「小昭媛,方爺爺對不起你,可小航是我唯一的孫子啊,爺爺來世做牛做馬報答你們一家好不好。
」
「求求你再給小航一次機會,不要不喜歡他好不好」
後來方爺爺去世,方一航遵從他唯一遺囑娶了我。
可我卻知道,他從不愛我,對我只有恨。
直到安安出生,我們的關係才稍微緩和了一些。
心臟處又傳來一陣鑽心的疼。
我知道,是我體內的子蠱又在催促我去找母蠱。
我疼的滿地打滾,控制不住的用手撓牆。
可即便如此,也沒法將那種駭人的刺痛壓下去。
想起方一航這麼多年一直冷淡的態度,和他緊擁著蘇輕輕時滿眼的溫情。
我本想狠心將體內的子蠱取出,再也不管他的死活。
卻在將要動手時猛然想起了女兒安安的臉。
我用盡最後一絲力氣撐起身。
本想再打給方一航,卻發現自己早已被他拉黑。
無奈下我只能撥通了安安的視頻。
我強忍著渾身的疼痛,不想讓安安擔心。
可是我還沒開口,那邊就傳來安安冷淡的聲音。
「你打電話幹什麼?」
我心裡揪了一下,卻強撐著扯出一抹笑。
「安安,是媽媽啊,你是不是沒認出來呀。
」
安安冷哼了一聲。
「我當然知道是你,你怎麼好意思打電話過來。
」
「安安你聽媽媽解釋」
「夠了!我都聽蘇阿姨說了,你嫌棄爸爸瞎了,拋棄我們,現在覺得爸爸又能看見了才回來!」
我不停搖頭,哀求她別掛斷電話。
「安安,你聽媽媽解釋好不好,媽媽真的是有苦衷的。
」
安安在電話那邊撒潑打滾,一句話也不讓我說完。
「我不聽,我討厭你,我沒有你這樣的媽媽!」
說完,安安突然安靜了一下,隨即用更加憤恨的眼神看向我。
「我聽蘇阿姨說,我從小到大你沒有餵過我一口奶,你這種自私的女人憑什麼做我的媽媽!」
渾身上下的血冷了下來。
我呆呆地看著視頻對面的女兒,不敢相信她會說出這種話。
苗疆傳人從小試蠱試藥,體內的毒素日積月累。
為了能生下健康的寶寶,我每日必須服用秘藥。
秘藥與原本的毒素對抗,整個孕期結束,我瘦了一大圈。
生下安安後,我因為乳液中有毒素不能給她餵奶。
擔心她營養不良,我用自己的血液養蠱,練成特殊的藥餵給她。
這一喂就是這麼多年,就連給方一航煉製聖藥時也不曾落下。
可如今她卻斥責我自私,說我不配做她的媽媽。
我無聲的苦笑,眼淚混著臉上的血滴在地上。
「不是這樣的」
突然我聽見電話那頭傳來一聲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