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滿臉淚痕，哭得痛心疾首。
我愣在原地。
心中無悲與喜，似乎耳朵被澎湃的血湧聲蓋了過去。
傻傻地說，「好。
」
當夜，江沐年陪我喝了個酩酊大醉。
藉著酒意，我勾上江沐年的脖子，獻上我的初吻。
「江沐年，你敢娶我嗎？」
江沐年眸底暗了暗，嗓音沙啞道：
「敢。
」
我再度吻上去，呢喃道：
「你願意娶，我便嫁。
」
江沐年扣緊我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
一個月後，我和江沐年閃電結婚。
過上蜜裡調油的幸福日子。
幸福的日子，短暫得像一場夢
「嘶！」
額頭一痛，我從夢中清醒過來。
一群人正圍著我，關切地問我。
「姑娘，傷到沒有？」
「司機逃跑了！已經幫你報警了。
」
「動動身子，感覺下哪裡還痛？」
「救護車應該馬上就到。
你快聯繫下你的家人。
」
眾人七嘴八舌間。
我漸漸恢復了神智。
眼下的狀況：
我出了車禍，肇事司機逃走了。
坐起身子，拿出手機。
屏幕粉碎。
屏保上的二人，面目模糊，是喜是悲，全然看不出來。
我憑藉記憶，撥通了江沐年的電話。
「喂？」
「」
「沐年，我出車禍了」
「蘇黎，可不可以不要再鬧了？我會給你一個滿意的解釋。
心怡現在已經很虛弱了，我沒有功夫陪你演戲！」
「我真的出車禍了，就在人民路」
「夠了！蘇黎，我真是不喜歡你這樣子！你難道不知道心怡的病嗎？」
「沐年」
「嘟嘟嘟」
我望著黑漆漆的屏幕，額頭溫熱的血滴砸在粉碎的屏幕上，滲了進去。
那滴血似乎也滲入我破碎的心口。
我緩緩起身，除了額頭的傷口，似乎並沒有其他不適。
拒絕了好心人們的善意。
自行回到了家裡。
燈光亮起，冷冰冰的家中空空蕩蕩。
江沐年還沒回來。
我拿出醫藥箱給自己包紮了下傷口。
望著鏡子裡的臉。
紅紅的眼眶。
憔悴的臉龐。
頭髮絲都是血汙
蘇黎，你怎麼讓自己變成這副模樣。
可憐，可悲，可笑。
我望著身後的行李箱。
握緊了拳頭。
是時候離開了。
我回復醫生短信，約好明日便做手術。
將兩千萬轉入另外一個私人賬戶。
隨後洗了個熱水澡。
一夜無眠。
次日，我準備出發去醫院時，江沐年回來了。
懷中還抱著沈心怡。
經過一夜，她臉色紅潤了許多。
只是，仍舊一副怯懦可憐的模樣。
未等江沐年開口。
沈心怡從他身上下來，倚靠在江沐年懷裡。
「姐姐」
「哦，不嬸嬸」
「我們能聊一聊嗎？」
我抬眼看了江沐年一眼。
他滿眼沈心怡，滿是疼惜。
「好啊，心怡，我也很想問你一件事。
」
沈心怡眸底一閃而過的驚慌，轉而扯了扯笑容道：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