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友的家族聚會上,本要向我求婚。
誰知男友卻揚言“無法再反抗自己的內心”,對著我父母的養女單膝下跪。
全場譁然,我這個公認的準新娘成了最大的笑話。
商業巨鱷卻在這時出現,高調示愛,大膽求娶。
婚後他對我百般寵愛,事事必應。
直到他好兄弟的歸國宴上,我補妝返回包間時無意中聽到幾人談話。
“當年看到你的心頭愛嫁給了別人,怎麼突然就宣佈了和別人的婚約?”
他語氣遺憾,
“我只是想,能離她近一些,哪怕是以姐夫的身份。”
我放在門把上的手一頓,心上彷彿被人撕開了一個大口。
我捂住嘴巴,強忍住眼淚繼續聽著。
聽他用那樣深情的語氣說著對妹妹的無盡愛意。
“我只要小盈開心,哪怕她愛的人不是我,那我也願意做她一輩子的後盾。”
“況且,娶了她姐姐,她的事業也會更加順利。”
“無法擁有她,那就離她近一些。”
幾個兄弟開始起鬨,
“我們的祁大少爺還是太深情了,為了自己深愛的女人能和自己不愛的女人結婚。”
“結婚三年能瞞嫂子瞞得這麼好,祁深你手段挺高明啊。”
“就是啊,嫂子還不知情呢,但當年她被未婚夫當場打臉,沒有深哥,她都不知道怎麼走出那道門。”
後面他們說的什麼我已經聽不清,只覺得胸口悶得厲害,喘不通氣。
我強撐著走到廁所,看著鏡中妝容精緻的自己,
忽然就覺得有些可笑。
我以為祁深是這麼多苦難換來上天賜我的禮物。
卻沒想到,那顆名為救贖的糖,依舊是苦難的偽裝。
在他們心裡,只有江可盈才是那個唯一,
而我,只是他們通向心愛之人那條路上的墊腳石。
從頭至尾,
被珍惜的只有她江可盈,而不是我江逢春。
調整好情緒再次回到包間,他們已經結束了剛剛的話題。
只是個別人臉上帶著幾分不明的笑意。
若是換到之前,我也不會過多在意。
可現在,我大抵也猜出他們那幾分試圖隱藏卻又難掩的笑意,
不過是對我的憐憫,抑或是嘲弄。
祁深注意到我的不對勁,
用手攬住我的腰,另一隻手握住我的右手。
“不舒服嗎?怎麼眼睛紅紅的?”
我笑著搖搖頭,只是說自己有些累了。
祁深聞言立馬給司機打了電話,又對在場的人辭別。
“逢春有些累了,你們接著玩,我先帶她回家了,今天照顧不周,全部消費算在我賬上,你們隨便玩。”
祁深語氣溫柔,我卻無法感受到話語中的暖意,
只覺如同身處冰窟之中,四周都是寒氣。
他依舊是全都以為我為主,
不論什麼時候,從不忽略我的感受。
結婚三年,即使是他這樣的商業巨鱷,業界的頂尖人物,也從未鬧出過任何緋聞。
路上,我假裝疲倦靠在祁深肩上假寐。
祁深脫下外套蓋在我身上,
又對著司機囑咐,
“開慢點,她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