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我告訴他今天是我們結婚三週年紀念日的時候,沈晝莫名地看著我,脫口而出:
“不是早過了嗎?”
直到我舉著結婚證給他看,他才不好意思地解釋:
“抱歉啊綰綰,公司事情太多,我忙忘了。”
心裡泛起濃濃的苦澀,不是忘了,只是不重要而已。
他手機突然震動不停,我以為是公司出了什麼事,試了幾個密碼都不對。
直到輸入一個日期,瞬間解鎖。
那是蘇沫沫第一天來到隊裡的日子,也是沈晝第一眼看到她的日子。
“阿晝,你前天託人送我的相識八週年紀念日禮物我收到了,項鍊很漂亮,我很喜歡。”
我點開蘇沫沫的朋友圈,置頂的一條是張自拍,她脖子上帶著一款嬰兒拳頭大的藍寶石項鍊。
配文:
“如果我問心有愧呢?”
共同好友紛紛評論:
“我靠,這不是海洋之心嗎?全球就這麼一條,三億多呢,姐,你確實該問心有愧,因為我也想要!!”
“又是哪個小粉絲送的啊,嘖嘖嘖,這是傾家蕩產也要博美人歡心啊。”
想起自己唯一的首飾,還是結婚時候的鑽戒,就有些諷刺。
蘇沫沫又發了一條消息:
“阿晝,聽說你今晚喝多了,我不是故意不去的,下次補償你好不好?你如果想我,隨時可以來找我,不要這麼作踐自己,也不要獨自窩在地下室看那些視頻,我會心疼。”
我愣了一下,地下室?
我們住的別墅裡,的確有一間平米很大的地下室。
沈晝從來不讓我進去,他說裡面都是雜物,灰塵大,對呼吸不好,沒準還有老鼠。
我最怕老鼠,就打消了進去看看的念頭。
趁他熟睡,我從他的口袋裡找到鑰匙,來到地下室。
打開一看,瞬間驚呆了。
正對前方是整牆大的液晶屏,循環播放蘇沫沫每場比賽的視頻。
沈晝把這裡改造成了私人影院,一場只播放名為‘蘇沫沫’電影的影院。
即便他不在,視頻也要播放。
就為了他只要一進來,就能看見蘇沫沫的臉。
我突然就笑了,笑著笑著就流下了淚。
沈晝,你真對得起我。
手輕輕撫上小腹,沈晝不知道,其實我真正想送他的禮物,並不是那個杯子。
我已經懷孕一個多月了。
“寶寶,咱們不要爸爸了好不好?”
我給在國外開少年花滑俱樂部,同時也是富家大小姐的閨蜜打去電話:
“有件事,我想請你幫我,還有,你那裡還缺技術指導嗎?”
“好,三天後見。”
第二天,沈晝主動下廚,準備了豐盛的早餐,連豆漿都要親自試過溫度,不燙了才遞給我。
一週前,我們接受了市裡花滑少年雙人組的邀請,為新來的孩子傳授過往的參賽經驗和心得。
我的腳還沒壞掉時,是花滑界出了名的種子選手,逢賽必贏。
所有人都說,我絕對會闖進世賽,成為世界冠軍。
而沈晝回家接手公司前,在國隊男生組,實力也算數一數二。
到了地方才發現,蘇沫沫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