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咬老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煩了。”
我沒忍住嘴裡噴出一口鮮血,渾身上下沒有一處不疼。
尤其是肚子,一陣令人頭皮發麻的劇痛湧了上來。
這時一人勸了句:“行了,再打就出人命了。”
刀疤男摸了一下耳朵,氣不過又踹了我一腳。
我躺在地上奄奄一息。
一汩汩鮮血從身下湧了出來,不一會洇溼了地面。
眾人一看嫌惡的往後退了退。
樂子沒尋到,還受了一肚子氣,他們將所有不滿撒在我身上。
刀疤男“唰”地一下抽出刀。
我嚇得拖著笨重的身子不斷往後縮。
卻被他一把掐住下頜:“臭婊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老子不叫王大猛。”
我渾身一顫,想要求饒卻被兩人死死按在地上,刀尖往我背上一劃。
我疼得叫了一聲,又馬上被一件帶著汗臭味的裡衣堵住嘴。
那刀毫不留情,一下一下劃在我身上,而我只能像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就在我絕望之際,一道熟悉的聲音衝破層層阻礙,無比清晰的傳入我耳中。
“蕭清清呢?”
是厲寒燊。
我不知哪來的力氣,迅速掙脫他們就要往門外爬去。
還沒等我爬兩步,又被人按住。
我拼命掙扎,試圖發出一點動靜,這或許是我最後的機會。
聽到厲寒燊的聲音,房裡幾人比我更驚訝。
“是將軍,他怎麼來了?”
此時,門外響起沈培謙略帶諂媚的聲音:“將軍,您怎麼有空光臨寒舍?真是令寒舍蓬蓽生輝。”
厲寒燊沒和他廢話:“我找蕭清清。”
沈培謙頓了頓,沒有回答。
厲寒燊聲音驀地染上幾分不悅:“怎麼?需要我說第三遍?”
沈培謙一臉為難:“將軍,清清她她不在府裡。”
我倏地睜大眼。
不,我在這裡,和他只有一牆之隔。
可我的嘴被堵著,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厲寒燊敏銳的察覺到:“什麼聲音?”
我內心一喜。
卻聽沈培謙道:“是下人不聽話,正在管教。”
聞言我掙扎得愈發用力,幾人差點沒將我按住。
厲寒燊不信沈培謙的話,帶著人在府裡搜尋。
房中幾人見狀只留下一人看守,走了出去。
看到他們,厲寒燊皺了皺眉。
“你們怎麼在這裡?”
“算了,先幫我找人,回頭再跟你們算賬。”
眼看腳步聲越走越遠,我氣急攻心,暈了過去。
再次醒來,不知過了多久。
身上每動一下,一股鑽心的疼。
我咬了咬牙,艱難的扶著椅子爬了起來。
許是覺得我沒有威脅,留下看守那人只是瞥了我一眼,便轉過身去。
我冷靜分析了一下自己的處境。
我得罪了他們,若是等到他們回來,必死無疑。
我必須自救。
可房裡什麼都沒有,更別說我渾身是傷,連根手指都抬不起來,只能等待時機,一擊斃命。
直到屋外再次響起厲寒燊的聲音,他翻遍整個府邸都沒有找到我,似是要走了。
我一陣蓄力猛地撲過去,身子狠狠撞到門上,發出一陣“砰”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