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定了情緒後,在我的追問下,女兒那位膽小的閨蜜才肯說出她在學校被欺凌的事。
“阿姨,我不是不想和你說,是彤彤怕你擔心,所以警告我不許告訴你,我才沒和你說的”
女兒的懂事讓我太心疼了。
丈夫不在的這些年裡,她深知我的辛苦,從來不讓我操心。
根據孩子閨蜜的說法,她身上的傷全是齊麗夥同其他同學的手筆。
齊麗但凡在廁所裡遇到女兒,就會夥同他人打她,不是羞辱她,就是圓珠筆刺她。
有一次還脫光了她的衣服,把她丟在了廁所裡半天,直到閨蜜找到了老師。
然而為了維護學校的聲譽,學校的老師和領導採取了封鎖消息的舉動,甚至還反過來指責女兒不夠忍讓。
我越想越傷心,也越想越氣。
只是為女兒討要說法固然重要,可當務之急,還是女兒現在更需要照顧!
“媽,我沒事了你把我留在醫院就好,你不是還要上班麼?”
看著這滿身的傷痕,還極力地控制情緒安慰我的女兒,我除了哭,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換藥的時候,她愣是一聲都沒吭,我不知道她是習慣了痛,還是怕讓我擔心。
而我,如今除了揪心,什麼都做不到。
此刻,替女兒找回公道的決心,無疑達到了頂峰。
把女兒安撫好後,我把所有檢查報告單發在了班級群裡,質問了老師和同學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的孩子。
等老師反應過來撤回消息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後了。
我斥問了她打算怎麼處理,如果她不敢處理,我就去找對方的家長。
可問對方住在哪裡的時候,老師就把我移出了群聊。
看到這結果,我氣得渾身顫抖,想著要立刻去學校當面質問老師。
可就在這時候,疑似齊麗家長的微信號加了我。
對方直接給我轉了十萬塊。
我面如寒霜,根本不在乎這些錢,而是直接問了他家在哪。
對方似乎完全有持無恐,直接把地址發了過來。
我連猶豫都沒有,直接打車去了地址所在。
看著敞開的豪華別墅大門,我沒有半點膽怯,邁步就走了進去,我不相信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他家還能拿我如何!
齊麗的爸爸坐在了沙發上抽著煙,把玩著一隻白玉文玩,彷彿沒看到我似的。
而他身邊的助理,表情卻陰鷙無比:“既然敢來,咱也敬你是個好母親,不為難你,老大說了,你女兒把齊麗推倒在地這事,你領了錢這事就結了,可如果揪著不放,那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不要你們的臭錢!今天要麼你給我個說法,要麼我就給你個說法!”我氣得怒吼道。
“不要?還要給我們說法?什麼說法?是錢不夠麼?那加到二十萬行了吧?報告我看了,是傷得不輕,不過有了這筆錢,休養下不就好了?”男助理嗤笑道。
“為什麼要拔我家孩子的牙齒!為什麼你們是大人,卻要打一個孩子!”我激動得渾身都顫抖了,不是害怕,而是腎上腺素的飆升。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是視法律如無物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