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我始終沒有得到一個像樣的答覆。
當天,我下了決定,要是再沒有個結果,我一定賴在警局裡不走。
無奈之下,警員只能把齊麗家的助理周秘書叫到警局裡。
一同前來的,還有學校的領導。
對方看到我,依舊是那張陰鷙的臉,就連學校的領導,也一臉的不耐煩。
“呵呵,大姐還真能折騰呀。”
周秘似笑非笑。
“行了,既然人都齊了,那就協商一下這事怎麼解決吧。”
警員招呼著。
“雖然都成年了,可都還是半大孩子,難免會有小摩擦嘛,要是樁樁件件都勞煩警察,那社會資源不就都浪費在這事上面了麼?我們學校提議,我們自己的事還是回學校去解決。”
校領導接過話茬。
我把病例丟到校領導面前,憤怒地說:“你看看彤彤身上的傷,這是小摩擦麼!?”
校方領導撿起病例一看,又放下了,一副司空見慣的表情:“都是意外,彤彤媽,希望您冷靜些,激動對解決這事沒什麼幫助。”
“冷靜?換成你家的孩子,你怎麼冷靜!?”我質問道。
他剛想說些什麼,卻被警員搶了先:“好了,既然是協商,還是希望有話好好說,我們很理解受害者家屬的感受,但是事發的區域是監控盲區,只憑一面之詞,我們也不能確定誰是犯罪嫌疑人,我們也特地去過齊麗的家裡,孩子說不是故意的,認錯態度也很誠懇,願意拿出一定的補償。”
周秘書聽完,立即地說:“對呀,我們答應給二十萬了,你們看,那可是二十萬,一個家庭一年都掙不到那麼多吧?足見我當事人的誠意,我的訴求也很簡單,這事之後希望你不要再騷擾我們了,總不能拿了錢再得寸進尺吧?對吧,警察同志?”
“你們雙方可以協商進行一定的經濟補救或者補償,但我們並不希望你們律師以此作為完全免責的方式!如果證據足夠,擴大調查範圍直至新的證據出現,我們不介意多要個交代!明白了麼?”警察似乎對周秘書已經很不耐煩了。
“警察同志,這個理所當然!當時也是齊小姐的保鏢衝動了,不過你們也把保鏢收監了不是?”
警察冷哼一聲,隨後對我說道:“大姐,你也聽到了,我們已經把動手的人抓起來了,並不是不作為,至於孩子之間的磕碰,因為彼此都有過推搡,所以如果真要做到公平,兩個孩子怕都有要負一定責任,所以我們這邊建議,在抓捕了了兇手的基礎上,進行協商作為對當事人的傷害補償。”
我沒想到周秘書居然做到了這程度!
連替罪羊都找好了!
“二十萬?錢能解決我女兒的心理創傷麼!?你們想要用錢來抵賴這事,想都別想!而且,為什麼要拔走我孩子的兩顆虎牙!是虎牙!”我大聲怒斥周秘書。
“凡事都要講究證據,牙不是齊小姐拔的!如果你能拿出齊麗拔了你孩子虎牙的視頻,不說別的,咱們又何必協商?”周秘書陰鷙的臉上,彷彿掛著得意的笑容。
“你們拔了她的牙齒要做什麼!為什麼只有兩顆虎牙不見了?”我腦子一陣的暈眩,對方太厲害了,又捨得不計成本,不計代價的為自家孩子開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