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想爹爹失了憶,只隱約記得他的事,巧的是孃親與爹爹的白月光長得足有七分像。
爹爹誤以為記憶裡的那張面孔是孃親,兩人因此糾纏。
後來爹爹恢復記憶,把孃親帶到了京中。
當孃親得知爹得在背後做的勾當後選擇離開,八歲的我跟隨孃親四處行醫。
爹爹在那時說要金盆洗手,如今卻又做起了這勾當。
“你是序柳,對不對?”
一旁的壯漢上來給我一巴掌,“誰準你這麼稱呼柳姐的。”
他抬手還想再打,卻被序柳攔住,序柳目光裡帶著審視:“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是我呀,我是鍾婉。”
我忍著臉上火辣辣的疼痛,說道。
“我爹是鍾韋安,我娘是蘇遇寧。”
序柳剛剛帶著審視的眼神頓時變成了嫌惡:“誰不知道我們相爺和相爺夫人琴瑟和鳴,夫人小姐遠在京城,我們小姐怎麼會到這裡來。”
“敢冒充我家小姐,損害她清譽,你還真是活膩了!”
我心裡叫苦不迭,序柳早在我娘離開前就離開了京中,自然不知道後續的事情。
偏偏爹爹一直在外宣稱孃親身患重病,在府中養病,不便見客。
而我則是拜師學藝,不常露面。
即使露面也是由替身出面。
爹爹想用這種方式在孃親面前邀功,不料得了孃親冷言冷語,如今更是害慘了我。
“不過你倒是知道我的身份。”
序柳用手裡的扇子勾起我的下巴。
我聽到序柳的話,眼裡露出一絲希望。
“你不會是朝中其他人派來的探子吧。”
序柳的眼中是毫不掩飾的殺意。
“你這身後的主子可真是煞費苦心,找來你這麼個……”序柳話沒說完,看到我噙滿淚水的眼眸愣了一瞬。
“我真是鍾婉。”
序柳輕撫我的臉頰:“你這雙眼睛長得可真好,和我們夫人的眼睛真像。”
序柳手掌停頓了一下。
“阿大,去把我梳妝鏡旁的畫像拿來,一定要小心。”
那個叫阿大的壯漢很快就捧著一副畫像回來了。
“像,可真是太像了。”
序柳小心翼翼地把畫像擺在桌子上,看一眼畫像再看我。
我餘光瞥到那副畫像赫然就是我母親的畫像。
我心中激動:“序柳,這下你相信了吧,我真是鍾婉。”
序柳卻是嗤笑一聲:“哼,還真是個痴傻的,誰給你的狗膽矇騙老孃我?”
序柳捏著我的下巴,下巴傳來的痛感讓我眼中佈滿淚花。
“我們小姐可是從出起面上就帶有胎記。”
“你背後的人手段也不怎麼樣嘛,這麼重要的情報都沒打探清楚。”
我突然想起,我從你孃胎裡就中了毒,剛出生時臉上就帶有一塊胎記。
那塊胎記正是餘毒淤積。
這些年孃親遊歷四方,蒐集了不少草藥,早些年得到了副方子,清除了我體內的餘毒,臉上的胎記自然就沒了。
但這些是序柳這些手下不知道的,我欲哭無淚。
“柳姐,那位來了,在後門。”
門外一位壯漢匆匆過來。
我心中猜測,不會是爹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