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軒鈺咬著牙質問：“這就是你死都不願意辭職的工作？上趕著賠笑敬酒？”
我平靜的與他對視：“你不是也和我們在一桌？”
程軒鈺憤怒開口：“我是來投資的，人人都圍著我，討好我，你是來幹什麼的？”
“你難道以為只有桌子上的才是菜嗎？！你就那麼下賤？！”
我一把甩開程軒鈺的手：“你簡直不可理喻！”
我不明白他此刻的憤怒源自於何處，卻也沒有心思和他吵。
回到包廂後，程軒鈺的臉色十分難看，只有顧柳霜敢笑著給他夾菜。
七八位合作商都不敢說話，劉姐急得團團轉。
我主動笑著看向右手邊的張總，這是劉姐和我提前交代過的人，好幾次公司遇到麻煩都是他出手解決的。
“張總，上個月那批貨多虧了您才能成功出關，我敬您一杯！”
上個月公司有一批貨被海關扣下，原因是發現了違禁物品。
可那批貨我們檢查了無數次，根本不可能有什麼違禁物。
那批貨由我經手，劉姐礙於情面沒有說什麼，可我卻不能理所當然的任由貨物被扣。
好在聯繫張總後有驚無險的解決了這件事。
一杯酒水下肚，顧柳霜突然笑著說：
”張總好像也才三十八，是個單身漢吧？貨物被扣可不是什麼小事情，您那麼用心，該不會是看上了誰吧~”
談合作時說出這種話，顧柳霜簡直就是在暗喻我借身體上位。
可她身旁坐著程軒鈺，沒人敢給她甩臉子，只有劉姐笑著為我辯解：
“張總是我的老朋友，看在我的面子上才會出手，沈曼也已經結婚了，顧小姐這種玩笑可不能隨便開。”
顧柳霜有些不悅，程軒鈺冷笑著說：“我看沈小姐酒量人緣都不錯，就是不知道有多好。”
他一開口，立馬就有人甘願當出頭鳥：“酒量有多好，試試不就知道了。”
幾瓶酒被擺在桌子上。
劉姐立馬看出來程軒鈺是在為顧柳霜找場子，她剛想開口說話，顧柳霜就笑眯眯的說：
“不能替酒哦~替來替去可是會被視作沒有誠意的呢~”
程軒鈺好整以暇的看著我：“沈小姐要是不行，那就低個頭。”
和他相處那麼多年，我明白他說的不止是今天酒桌上的事。
但凡我現在承認自己不行，向他低頭。
程軒鈺為了逼我辭職，必然會答應劉姐的公司。
於是我淡然的看著他道：“程總願意給我這個表現得機會，我自然不能放過，只希望程總後續的合作能多看看我們公司。”
話畢，我拿起酒瓶灌入喉間。
重新拿上來的酒比之前的更烈。
我對上顧柳霜幸災樂禍的眼神，立馬就明白和她有關係。
劉姐心疼的在桌子底下拽我，可我始終無動於衷。
胃裡燒的難受，可我始終沒有低頭。
直到一瓶酒徹底喝完，我拿起第二瓶的時候。
程軒鈺突然黑著臉大吼：“夠了！”
我沒有理會，打算拿起第二瓶。
他猛地起身搶過我手中的酒瓶，砰的一聲摔在了地上。
所有人都被嚇住了，劉姐還以為是我惹怒了程軒鈺，立馬準備低頭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