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渾身無力不想和她過於糾纏,捂著胃和她擦肩而過。
“這是你們的定情信物吧?”
突然周漫漫一把扯下我手腕上的紅繩,扔進了馬桶裡。
“不要!”
我撲過去想要阻止,卻已經晚了,紅繩消失在了旋轉的水渦裡。
紅繩消失的那一瞬間,我的心就好像被人狠狠插了一刀。
這是母親留給我的唯一遺物,從出生時我就一直戴著。
我瞬間雙眼通紅,死死地盯著周漫漫,不受控制地抬起手掌。
但手還沒落下,衝過來的男人一把將我推倒在地。
“你在幹什麼!”
高文川將周漫漫緊緊護在懷裡,怒不可遏衝我吼道。
“林南希誰給你的膽子傷害漫漫的!”
我抬頭紅著眼對上高文川冰冷的雙眼,聲音顫抖地嘶喊出聲。
“我根本沒碰周漫漫,她毀了我的紅繩!”
許是第一次看見我失控的模樣,高文川的心不禁狠狠一顫,他知道我把紅繩看作親人一般。
他的眼中閃過一絲不忍,情不自禁地蹲了下來,抬手正要撫摸我的頭。
“啊!”周漫漫捂著手臂尖叫出聲,眼淚簌簌的掉了出來。
高文川條件反射般回頭,看見周漫漫手臂上流出的鮮血。
一向冷靜的他亂了手腳,手忙腳亂的幫周漫漫止血。
“文川哥哥,你千萬不要怪南希姐姐,這一切都跟她沒關係,是我自己不小心的。”
高文川眼底一片陰霾,像是對我失望透頂,聲音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
“林南希,我沒想到你竟然是這樣惡毒的女人,今天開始你搬出去住,什麼時候讓漫漫原諒你了,你再搬回來。”
看著男人抱著周漫漫消失在門口的背影。
我的淚水像泉水一樣噴湧而出,明明早就知道他根本不愛我。
也做好了離開的準備,但依然控制不住地難過。
我擦乾眼淚走進主臥,將我的衣物扔進行李箱,只有寥寥幾件。
高文川喜歡簡潔空蕩的房間。
因此我除了兩件簡單的衣物以外,不敢再放別的東西。
但僅僅一夜,房間就連角落裡的縫隙,都雜亂的擺放著周漫漫的小物件。
牆上更是貼滿了高文川和周漫漫的合照。
高文川肆意的笑容是那樣刺眼。
在一起七年我和高文川沒有一張合照。
每次我剛舉起手機,他便冷著臉說厭惡拍照。
因此我的手機相冊裡永遠只有他的背影,而他的手機裡,沒有一張屬於我的照片。
就像他的心裡,從來沒有我一樣。
這七年能留在他的身邊,是他的恩情,是那晚一夜情我向他討要的補償。
現在這一切該結束了。
我將黑卡放在床頭,拖著行李箱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回到了我自己買的小公寓裡。
手機翁的一聲震動起來,高文川的消息彈出來。
“漫漫善良原諒你了,你不用搬出去了,但是以後你在別墅裡,都不要出現在漫漫眼前。”
“現在立馬給她熬雞湯過來。”
我苦笑著熄滅手機,打車去了公司,一進門同事們的議論聲傳入我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