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不說話，沈聿之的情緒越發失控：
“還是你又缺錢了？”
母親的病就像是無底洞，讓我幾乎沒辦法離開沈聿之。
他看著我的眼神鄙夷又嘲諷，落在我身上像是針刺。
“對啊，我找你除了錢還能做什麼？”
就像他找我，除了睡也做不了別的。
沈聿之的眼神中閃過一絲錯愕，淬了絲絲怒火：
“宋琳琅，外面出來賣的都比你有尊嚴。”
一張卡，丟在了我的腳邊。
我的心口緊緊被揪住，苦笑俯身撿起：
“都是賺錢，還有什麼尊嚴之分。”
那天沈聿之要我送他和楚兮上樓，一直到凌晨三點，他才帶著一脖子的吻痕上了車。
身上濃郁的香水味，很刺鼻。
那一夜，沈聿之在我身上用的力道很大。
我接近一天沒能走下床來。
直到好友給我發了一條宴會邀請，是之前有意收購宋氏的那家m國風投公司的總裁。
“好消息，今天大魚要來。”
我忍住渾身的疼痛，畫了精緻的妝出現在了酒店樓下。
好友謝蓉帶著我從側門進了會場。
等到宴會進場結束，所有人才發現了我的身影。
“那不是宋氏千金宋琳琅嗎？她是怎麼進來的？”
“聽說她被傅家休了以後，做了別人的地下情人！”
“這都老黃曆了，聽說她現在為了維持宋氏和保她媽的命，一天要陪睡三五個！”
唏噓聲中夾雜著震驚，我當做沒聽見全場尋找找大魚的蹤跡。
轉眸間，我看見了楚兮。
她徑直朝著我走了過來，一左一右兩個護法在側。
離了沈聿之，她不再是乖順溫柔的樣子。
“怎麼？一個傅深，一個沈聿之還不夠你賺錢的？”
“又來這種地方找下一位恩客？”
我不想和她廢話太多，也怕起了爭執被沈聿之撞見惹麻煩。
“裝什麼啞巴！”
“丟下出車禍差點死掉的沈聿之嫁給了門當戶對的富二代，你憑什麼還留在他身邊禍害他！”
轉身的腳步在那一刻停住。
“宋琳琅，你是我見過最下賤的女人！”
我抬眸，視線正正好好地和剛從洗手間走出開的沈聿之撞上。
他就那麼看著我，像一隻狼一樣盯著我的一舉一動。
我勾唇對著他笑，回應身後楚兮的質問：
“是啊，我就是這麼下賤，可我這麼下賤他沈聿之不還是照單全收？”
沈聿之有那麼一瞬間的怔愣。
全場的議論聲如潮水般湧了過來。
話裡話外都是對我的指控，我再次成了所有人口中最下作骯髒惡劣的女人。
甚至比被傅家離婚時，還要洶湧。
楚兮憤恨的尖叫聲劃破全場，她踩著高跟鞋一腳踹在了我的膝蓋上。
一左一右兩個人瞬間把我架了起來。
楚兮捏著我的下巴：
“你為什麼總是一副高傲的樣子，真是讓人想要把你狠狠踩在腳底碾壓！”
“這杯酒下了藥，今天我就要讓沈聿之對你徹底死心！”
看著有備而來的楚兮，我才恍然發現自己和謝蓉都被她騙了。
“招不在新，在於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