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子失蹤數日,再出現時衣衫襤褸,下半身都被打爛了。
找學校,校長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大學生該為自己負責。
找警察,做筆錄時又不耐煩的逼問兒子幾個人,打哪了,留樣了嗎?最後說證據不足,不予受理。
施暴者更是拿著十萬塊狠狠抽向我臉,嘲笑我不自量力。
“下次我想虐他,你還得洗乾淨給我送來,知道麼?”
人人都讓我算了,胳膊擰不過大腿。
兒子問我是不是死了就解脫了。
我咬牙拿出退伍證三跪九叩來到駐紮營地前。
“退伍老兵鍾春生,退伍金一分都沒花,回來請求組織支援。”
兒子剛出生的時候,老婆就大出血沒了,這麼多年我們爺倆相依為命。
好不容易把兒子拉扯大,上了985大學,可沒想到因為兒子拒絕女同學的追求就被打的四肢骨折,內臟破裂,還失去了生育能力。
施暴的富二代叫周小艾,她開著保時捷把我擋在醫院門外。
“臭農民,我買根黃瓜玩玩而已,你別搞太難看。”
她旁邊跟著的男男女女也嘻嘻哈哈衝我吐著菸圈。
“開個價,你們這種家庭不就是要錢,矯情啥。”
我被氣的渾身發抖連呼吸都有些不順暢,我兒子的身體在她們眼裡就是場皮肉生意。
她們以為我的沉默就是想拉價,拿出一沓錢劈頭蓋臉的朝我扔了過來。
“你兒子躺著就能掙錢,這麼多,爽了吧?”
我深呼吸吐出一口濁氣,兒子的慘狀在我腦海中浮現,咬著後槽牙艱難的吐出幾個字。
“我不要錢,我要公道。”
我老婆拼了命生下的孩子,我小心翼翼撫養長大,現在被打的牙齒全部脫落,身上全是菸頭燙傷,內臟破裂失去生育能力,她的人生才剛剛開始就遭到了這種暴行。
我要是個人就絕對不會和她們和解。
聽到我不願意和解後,周小艾笑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她冷笑一聲又抽出了一沓錢狠狠抽向我的臉。
“公道?老東西,能伺候我是他福氣。”
“下次我們想搞他,你還得把他洗乾淨給我送來,知道麼?”
“趕緊拿錢走人,否則滅你全家。”
說完轟響了發動機,留給我一嘴機車尾氣。
我雙手發顫,撿起路上的石塊就向她扔了過去。
“拿走你們的臭錢,我要公平,我要去法院告你們!”
石頭正中她的後胎,她直接氣勢洶洶下車抽出一根高爾夫球杆向我瘸了的腿襲來。
“我讓你告,讓你告,我告訴你,我爸是周亮平。”
“兩個臭農民,我動動手指就能捏死你們。”
我雙手抱頭被打的頭破血流,過往的人全用同情的目光看著我,卻沒一人敢出來阻止。
直到她們打夠揚長而走後,才有個小護士怯生生的扶起我。
“叔叔,你沒有證據,怎麼報警。”
“而且周家你們惹不起,趁早出院和解離開這兒吧,不然肯定還會遭報復的。”
證據?對啊,我要找到證據。
學校的監控裡一定有他們帶走子安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