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犧牲他一個,幸福咱所有兄弟,現在咱都能保研了。”
“周少,多謝你表姐阿,真厲害。”
那個被叫周少的男生得意的冷哼一聲。
“早看那個裝貨不順眼了,小縣城來的土鱉,誰求他打水帶飯了?”
“每天卷生卷死的學習,顯著他了,我呸,我表姐看上他那是給他臉。”
“那天不僅有女的還有男的呢,他不是很清高麼,那最好醒來直接去跳樓。”
“你們都別亂說話,不僅能保研還有獎學金呢。”
周家就像一張網,密密麻麻的籠罩我們上空,周小艾甚至不用出面,就有人幫他掃尾。
看著人來人往的校園,我的子安本來也應該像他們一樣享受大學生活,現在卻躺在病床上命懸一線。
想到這心裡的酸澀怎麼也壓不住。
子安從小就懂事,跟著我起早貪黑的擺攤,放學後就直接在攤位旁寫作業。
天冷長凍瘡天熱長痱子從不多抱怨一句,好不容易考上了大學卻被這些人渣盯上。
難道就因為我兒子努力學習就有錯嗎?我們是農民就該被欺負嗎?
他們的話猶如一把鋒利的尖刀捅進我心裡,原來寒門學子起早貪黑學的考研名額就是富二代的玩具。
我想倒下,可我還不能倒下,我的孩子還沒脫離危險,他需要我。
我找了許多處監控,學校的,酒店的,可沒有一個地方願意給我。
所幸第三天,兒子醒來了,他醒來後,也是第一時間要求報警。
可跟著警察來的還有周家的律師,不等警察說話,律師就唾沫橫飛。
“你和她不熟為什麼會跟她喝酒,你一個男的是故意暈倒的吧?”
“你有什麼證據是她傷害了你,她傷害了你幾次?用了什麼工具?”
“你想想有幾個人?
周家的律師問的一句比一句刻薄,剛醒不久的兒子被詰問的臉上血色全無。
“沒,我沒有跟她喝酒,是朋友叫我出去”
聽到這句話,律師眼中精光一閃。
“朋友?也就是說你承認周小艾是你女朋友咯?”
我用力的推開他。
“夠了!我兒子全身是傷,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
那律師輕蔑一笑。
“什麼問題?我的當事人不僅是無辜的,而且鍾子安還涉嫌敲詐勒索。”
說完他胸有成竹的拿起了手機找到一筆轉賬記錄。
“喏,他可是收取了我當事人一次性報酬的。”
“爸,我沒有!”
兒子臉色煞白強撐著坐下來。
這些雜碎,竟然趁我兒子那晚昏迷解開她的手機收了一筆轉賬。
數字剛好卡到敲詐勒索那條線。
最後警察同志只能合上筆錄本無可奈何的告訴我。
“人證物證都沒有,無法立案,和解吧。”
“你兒子的後續治療還要很大一筆錢,你確定要這麼耗著嗎?”
正說著護士拿來了繳費單。
“13床去繳費,不然今天停藥。”
我打開手機想轉錢,卻發現餘額只有三位數。
碎裂的屏幕上跳出的第一條就是房東發來的消息。
“你們趕緊搬走吧,太晦氣了,惹上週家不早說,真是禍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