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贅姜家的第八年，妻子姜如煙總算答應把我的母親接回來一起過年。
我做好了年夜飯，在家門口等了整整一天，卻等來了警察局的電話。
母親在回來的路上遭遇了連環殺人案，雙手雙腳被砍斷，頭骨斷裂。
路人在臭水溝發現了母親的屍體，緊急報警。
我不願意相信，打了108通電話給姜如煙，接連被掛斷。
最後我獨自一人將母親火化，把死亡證明和骨灰照發到了家族群。
她不耐煩地打來了電話。
“大過年的你發什麼神經？不嫌晦氣嗎，趕緊撤回！”
“我好心好意去接你媽，結果磨磨唧唧不見人影。
我的時間也很寶貴的，讓你媽自己走回去吧。”
“景安今天生日，我還要給他辦派對，沒空跟你胡鬧！”
不等我質問，她立刻掛斷電話。
緊接著把我踢出了家族群，又拉黑了我的聯繫方式。
不久後，顧景安給我發來了一條視頻。
“她把自己當做新年禮物送給了我。”
散落一地的衣物和計生用品刺痛了我的雙眼。
這次我不再大吵大鬧，平靜地回覆。
“一個二手貨，你喜歡就拿去，我不要了。”
幾乎是下一秒，顧景安就給我打來了視頻電話。
“宋喬哥，如果是因為剛剛的視頻，我和你道歉。
今天我生日，大家都玩嗨了，才讓我發的。”
“如果你看不慣的話，我現在就撤回。”
視頻裡他眼眶微紅，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不用撤回！你和他道什麼歉，他配嗎！”
還沒等我開口，姜如煙就一把奪過了手機，她皺緊了眉頭，質問聲震耳欲聾。
“宋喬，大過年的我不想和你吵，我不就是給景安過個生日嗎？你有必要把話說的這麼難聽？”
“我都同意讓你媽來家裡過節，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還胡亂發脾氣。”
“我警告你，不要成天無所事事找景安麻煩，否則我不會讓你好過。”
姜如煙冰冷的話語讓我心臟麻木，刺痛感遍佈了全身。
從前的她就算怎麼嘲諷我，我也能咬牙應下。
可回想起我媽死時的模樣，她的雙手雙腳都被砍斷，渾身上下沒有一塊完整的地方。
就連遺體修復師也無從下手。
鄰居和我說過，那天我媽很開心，說著自己的兒媳婦要接她回城裡過年。
在家門口等不到姜如煙，就揹著一袋子的特產走出了村子。
而姜如煙騙了我，她根本沒去接我媽！
我壓下了心底的痛恨，嗓音沙啞。
“姜如煙，我們離婚吧。”
似乎沒想到我會這麼說，視頻那頭的辱罵戛然而止。
和她結婚八年，我幾乎磨掉了所有的傲骨，成了別人眼裡沒用的贅婿。
她和我提出無數次離婚，只有這次，是我主動提起的。
“你說什麼？！”
姜如煙氣得咬緊了後槽牙，嗓音尖利刺激著我的耳膜。
“當初是你當舔狗追在我身後，跪著求我結婚的，現在要和我提離婚？”
“欲擒故縱的把戲你玩過多少回了？我告訴你，你敢離我就敢嫁給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