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病危,家裡破產,絕望之際竹馬沈添越求娶我,並幫我渡過難關。
婚後三年我們相敬如賓,還有了孩子。
生日那天,沈添越為了讓我開心給我準備隆重的魔術表演,我卻意外流產。
悲傷過度,他衣不解帶照顧我,帶我走出陰影。
可剛出院,我卻聽見他和父母的談話。
“添越,當初讓你娶她只是想讓你穩住她,來用她的腎換錦月的命,可這次製造的意外也賠上了你的孩子,我們真沒想到你這麼捨得。”
“我們都是一家人,能救錦月,孩子算什麼?我自己都能隨時去死!何況我都娶她了,她該知足了。”
我瞬間心如死灰,發現自己活在全家人的欺騙中,聯繫當年結緣的師父準備出家為尼。
而他們得知真相後,卻求著我還俗回頭。
“當年要不是錦月病危,她急著需要腎源血源,父母不同意我娶錦月幫助她,情急之下我也不會娶蘇音,來穩住想要離開的她讓她乖乖輸血。
只是可惜沒能給錦月一個名分,不過還好她知道我一直愛著的是她,也能安心些。”
從微掩的房門中可以看見沈添越面露遺憾,嘴裡嘆氣吞吐著煙,瀰漫整個房間。
我的父母也面露可惜,不過隨後釋然,品著手中的茶。
我忍住心中劇烈的疼痛,拿出手機錄下證據。
“可惜了,這孩子和我們沒緣分,想著也許還能做外公外婆呢,誰知道正好也是熊貓血能給錦月輸血。”
“不過你可得瞞住蘇音了,要她知道指不定和你鬧,萬一不給錦月捐腎那就不好了。
要不是血型實在難找,也不至於一直不讓她做手術捐腎,我看蘇音好像愛上你了,你可得記住錦月還在等著你呢。”
他手中明滅的光略微停頓,嗤笑一聲。
“我這輩子只會愛錦月一個,我的心永遠都是她的。
我都娶了蘇音,她也得到了我的身體還有沈太太的名分,替我做這些也算是她的福報了。”
“那個孩子也是意外,她想要再給她一個就是,不說了,一會錦月看不見我該著急了。”
聽到這,我連忙收起手機,跑回臥室癱軟在地上。
手緊緊捂著小產後依舊絞痛的肚子,心已經疼到麻木,淚水無聲地從眼角滑落。
原來我得到的一切幸福全是假的,可即使不要他們捆綁婚姻我還會救妹妹,為什麼非要欺騙我呢?
我本以為我為了這個家付出這麼多,父母會感謝我,不再排斥我。
和沈添越結婚三年以為孩子的到來是我們最好的禮物,可誰知這一切在他們眼裡都只是蘇錦月的移動血庫罷了。
唯一屬於我的孩子,也成為這場騙局中的犧牲品。
當初陷入絕境,我本以為是救贖,他們卻將我推入更深的深淵。
那我這些年苦心經營的婚姻,維繫那岌岌可危的親情算什麼。
真是可笑。
我拿出手機,通過多番聯繫當初因為妹妹結緣的師父,決定出家為尼,忘記這骯髒不屬於我的一切凡事俗物。
剛拿出手機準備撥打,房門被推開。
抬頭就撞見沈添越略帶關心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