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心瑤雖然小，可是她不傻，沈毅一次又一次地無視她，甚至不分青紅皂白地訓斥，心瑤就算再喜歡沈毅，也不可能回頭的。
我點點頭，緊緊摟住她。
都是我不好，高估了自己的地位讓孩子跟我一起受委屈。
當天晚上，我帶著心瑤回老宅。
進門之後，沈毅跟宋瑩瑩坐在一起，沈鶴山抱著宋翔，臉上笑開了花。
看見我們過來時，他的笑容戛然而止，目光清冷。
我早就已經習慣了，不過還是牽著心瑤的手走過去。
“爸，祝您生日快樂，心瑤特意為您選了禮物。”
心瑤怯生生將盒子拿上來，沈鶴山只是睨了一眼，就讓傭人接過放在一邊。
宋翔反手就把盒子拿過來，“爺爺我看看她送的什麼！”
還沒等沈鶴山開口，他就三兩下拆了盒子，拿起裡面的菸斗來。
“爺爺她送你一個菸斗，是想你多抽點菸！醫生不是說你肺不好要戒菸嗎！”
“你是故意的吧！”
聞言，心瑤眼睛都紅了，“不是的，這個菸斗”
“夠了！”
沈毅不由分說打斷了她，“謝臨安，沒事就多看點書，沈家花那麼多錢養著你們，不是讓你教孩子對老人不尊重的！”
“我沒有，爸爸，我只是想送禮物，爺爺說他喜歡菸斗，我才選了這個，我不知道醫生的話！”
“對不起，不是媽媽的錯！”
我有些驚愕，心瑤居然會為了我大聲抗議。
結果換來的卻是沈毅的厭惡。
他抬起手就要打下手，我掐住他的手腕，他反手給了我一耳光！
“謝臨安，這就是你對我沈家不敬的下場！”
沈鶴山也冷哼一聲：“上不得檯面的東西！”
看著心眼眼淚汪汪，我將她護在懷裡，一字一頓道：“即便如此，也是你們當初選的我，不是我謝臨安恬不知恥求你的！”
“沈毅，我們結束了，沈家，跟你，我都不要了！”
沈毅嗤笑：“你捨得？謝臨安，你那點工資，怎麼維持生活，大言不慚！”
“趕緊滾出去，別丟人現眼！”
“好，我走。”
我抱著心瑤轉身離開，臨走之前，我將戒指摘下來丟給他。
沈毅怒了，抓起菸灰缸朝我砸過來！
我沒躲開，額頭上一陣鈍痛，頓時鮮血染紅了眼睛。
尖銳的哭聲夾雜著怒吼還有尖叫，頓時一片嘈雜。
而我眼前一黑，踉蹌了兩步，終究還是倒下了。
昏倒之前，我彷彿看見沈毅慌亂的眼眸。
再次醒來，眼前一片昏暗，只有一隻小小的手緊緊握著我。
好半天，我才意識到，這裡是沈家客房，身旁心瑤小聲啜泣。
我抬起手摸了摸腦袋，傷口已經包起來了，只是還有些昏昏沉沉的。
“心瑤。”
“媽媽！你不要死！他們說你醒不過來，好晦氣！心瑤害怕！”
心瑤撲進我的懷裡，我緊緊摟著她，心裡一股無名怒火湧上。
外面傳來生日快樂歌，客房裡心瑤一個人陪著我。
我抱著心瑤從後門離開。
沈毅，這次，我是真的不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