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重強調了「見血」兩個字。
何麗華的眼睛快速眨了下,很不自然地笑了笑。
「說什麼呢?大過年的說見血可不吉利。
有阿姨護著你,又不碰刀,不會出血嘶你!」
何麗華說到一半結果自己反而被刀子割傷了手指。
我握住何麗華受傷的那隻小拇指,聽到她的抽氣聲。
殷紅的血滲出來,和我夢裡看到的一模一樣。
何麗華吃痛,抽回手。
在她發火前,我趕緊道歉:「阿姨,你沒事吧?」
何麗華咬牙,吸口氣。
「沒事。
」
秦寬去了別人家裡拜年,主屋裡只有我一個人在,正是探查的好機會。
我走到長桌前。
那天我看到何麗華就是在這裡把釘子拋進了一個小黑盒裡,然後唸唸有詞。
釘子,她隨身帶著。
盒子呢?
長桌是木頭做的,看著有年頭了。
我伸手摸到反面,冰冷的觸覺驚得我一個激靈。
這裡有暗格!
「你在做什麼呢?」
突如其來的男聲,我迅速抽回手。
「阿寬,你怎麼回來了?」
秦寬三兩步走到我跟前,拉過我的手仔細檢查了一遍。
「我問你剛剛在幹嘛呢?」
「阿姨在做飯,我想先把桌子收拾乾淨,待會兒方便些。
你這麼兇做什麼?」
秦寬摸了下鼻子。
「這張桌子又不是用來吃飯的。
這可是梨花木做的,我太爺爺那時候傳下來的寶貝,得供著可不能摸壞了。
」
我乖巧地隨他一起走到外面,隨口問了句。
「那長桌上面不能放任何東西?」
秦寬脫口而出:「那倒不是,祭祀的時候就會用」
「說什麼呢?這年代還講這些?」
何麗華端著剛出鍋的土豆燉肉走了出來。
秦寬收了聲,臉上露出笑容。
「對,我剛剛胡說的。
娟娟你可別放在心上。
咱們先吃飯吧。
」
晚飯依舊豐盛。
我在秦寬家三天。
他家殺了四隻家養雞,買了三回海鮮,其他的時令蔬菜也是壓根沒斷過。
這麼熱情的對待,可背後卻想扎傷我取我的血實在詭異!
「娟娟,怎麼不多吃點?阿姨燒的不好吃嗎?」
我哪裡有胃口。
白天只找到了小黑盒,釘子還被何麗華掛在腰間,晚上又要到了。
按照之前說好的,我在秦寬家裡待四天,明天下午就要走。
今天晚上,大概是他們取我的血最後的機會。
我盯著這對心懷鬼胎的母子,決定最後試一次。
「阿姨,您燒的很好吃。
等我嫁給秦寬後,每天都想吃。
」
何麗華笑得眼尾都炸開花。
「好孩子,結婚以後阿姨一定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樣疼。
」
我握住她的手,摸了摸那受傷的尾指。
「那阿姨不會讓我受傷吧?」
「怎麼會?」
何麗華拍了拍他兒子。
「如果這小子欺負你,阿姨幫你揍他。
」
秦寬也做出保證。
「娟娟,我們秦家一定不會讓你受傷的。
」
我笑了笑。
「保證不夠,我要你們發誓」
「從現在開始,如果有故意傷害我的行為或者想法,秦家的子子孫孫世世代代氣運盡失,再不得翻身!」
「咣」一聲響。
何麗華手裡那隻剛吃乾淨的瓷碗摔到地上。
瓷片炸開,四分五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