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頓了許久。
或許第一次從我嘴巴主動提出離婚兩字,傅臨州覺得難以置信。
“離婚?你懷孕真變蠢了?你吃我的用我的,你有什麼資格說離婚?”
他的語氣一如既往的輕蔑。
“你從小被我家收養,你能去哪,流落街道?拜託你這個豬腦有點自知之明吧,喬言欣。”
緊接著傳來江清雅的撒嬌聲:“臨州哥哥,別生氣了,彆氣壞身子。”
“嗚嗚,清雅肚子餓了,想吃宵夜。”
他溫柔的“嗯”了一聲,轉而傳來命令的語氣:“喬言欣,清雅肚子餓了,你趕緊打包個宵夜回來,別餓著她了。”
“還有,這是你欠她的,要不是你我們也不會分開。
叫你做什麼你就利索去做,別磨磨唧唧。”
電話再次被掛斷。
我忍著悲痛處理完所有後事,已經是深夜,抱著骨灰盒拖著沉重的身體回到家,腹中一陣劇痛傳來,羊水破了。
客廳漆黑一片,我扶著牆,艱難地挪動著,想打電話叫救護車。
可當我走到臥室門口時,我愣住了。
透過虛掩的門縫,我看到傅臨州和他的白月光,在我的婚床上,盡情的享受著魚水之歡。
江清雅脫掉傅臨州送我的綢緞睡裙丟在地上,一絲不掛的坐在傅臨州的身上,伸出舌頭侵入他的口中,不斷索取。
越吻越上頭,傅臨州雙手撫摸著她的前胸,還不時拍打著屁股。
房間內散發著濃郁的酒氣,我胃裡一陣噁心,氣的腹部疼痛難忍,一腳踹開門。
“你們在我的床上幹嘛?!”
江清雅一副正主的得意嘴臉向我挑釁道:“言欣姐姐,你懷孕不方便,我幫臨州哥哥下下火你不會介意吧。”
“發什麼瘋?你懷孕了又動不了,清雅不過幫你忙,你生氣啥?”
“對了,我媽他們送到了沒?”
傅臨州一臉不耐煩地朝我嚷道。
“發瘋?傅臨州,你還有臉問我發瘋?你爸媽屍骨未寒,你丟下父母在這裡和你的小情人,還在我的婚床上尋魚水之歡,你怎麼敢?”我指著他們,渾身顫抖,眼淚止不住地流。
話音剛落,傅臨州衣服都沒穿上直接衝到門口“啪”的一巴掌,重重的的打在我的臉上。
“喬言欣,大過年再詛咒我爸媽,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我和清雅本來就是戀人,被你橫插一腳,你倒有理了?我就是跟她怎麼了又怎樣,我們本來就情投意合。
你有什麼資格在這裡瞎逼逼?”
江清雅穿上我的睡裙撲上傅臨州的脖子抓捏了起來,“臨州哥哥,要不我走吧,免得姐姐生氣,我怕怕。”
傅臨州一把將江清雅摟在懷裡,“別怕,有我在。”
我氣的揚起手掌正要扇過去被傅臨州一腳絆倒在地。
劇烈的痛感讓我尖聲大叫,江清雅看到我的腳下溼了一大片,嗤笑道:“哥哥,你看嫂子尿褲子了,我的天,好丟人,好臭啊。”
緊接著捂起嘴巴嫌棄的看著我。
傅臨州愣了下,轉而一手把我推到門口,厭惡的看著我:“那麼大還憋不住尿,別說我嫌棄你。
今晚你睡沙發吧,清雅要在這休息,你別弄髒了床。”
接著把我的衣服丟了出來,我深吸了一口氣,肚子還是不停的抽痛,我拉住傅臨州的腳,祈求到:“老公,我羊水破裂了,送我去醫院。”
傅臨州眼神閃過一絲不安,準備抱起我。
江清雅不懷好意的上前湊過來看,輕蔑道:“這哪裡是羊水,明明是尿騷味,姐姐為了哥哥真是什麼謊話都說的出來。”
傅臨州轉而陰冷的看向我:“裝的還挺像的,差點被你騙了,都當媽的人了,還跟清雅爭寵?要不要臉。”
說著又給了我一腳。
我疼的渾身冒汗,護住骨灰盒祈求道:“求求你,救救我的孩子,我真的羊水破裂了,求求你送我去醫院。”
江清雅忍不住恥笑:“姐姐,你先拿個拖把把地拖乾淨再演吧,房間被你燻臭了我怎麼睡覺呢?”
我慌亂拿出手機準備叫救護車,傅臨州一腳踢了過來,連帶我的手機和骨灰盒摔裂在地,公公婆婆的骨灰散落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