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顧啟年結婚三年,他等了我姐姐三年。
我從前認為,世間沒有捂不化的冰塊。
努力扮演好一個好妻子的角色,賢惠大方溫柔。
他卻遞上離婚協議書說:「林聽雨,你知道的,我和你結婚,是因為你姐姐,現在她離婚了,我們也該結束了。
」
後來他跪在民政局門口,求我復婚。
宋儒委屈說:「我年輕身體好,比顧啟年強多了,你見過的。
」
「離婚協議書。
」
顧啟年蹙眉,似乎是怕我糾纏他不放手,警告說。
「當初我們約法三章,現在你姐姐離婚,我也該恢復自由身。
」
我下意識摸上脖子。
他趕忙說:「這套房子給你,就當是補償,這三年我給夠了你身為顧夫人的體面。
」
我沉默接過,利落簽下名字。
顧啟年難得意外看了我一眼。
我和顧啟年結婚三年,他口中所謂顧夫人的體面,就是在外人面前,不展示厭惡我的那一面。
我努力扮演好一個好妻子的角色,賢惠大方溫柔。
都說世間沒有捂不化的冰塊,我錯得徹底。
他厭惡我到了極點,覺得是我阻礙他和姐姐的愛情。
我為了救他,聲帶受傷,聲音嘶啞難聽。
他厭惡:「你這聲音,毫無一點慾望。
」
我閉上嘴。
公司年會,本應該由我和他一同跳開場舞。
我滿心歡喜,強撐著腳疼學習,顧啟年卻和另外一個女人跳得開心。
他無所謂說:「你腳傷了,讓你休息還不好?」
雖同住一間屋子,確是分房睡。
回老家過年,他嫌棄我髒,不許我睡他的床。
就連我用他杯子喝水,第二天就能看到杯子出現在垃圾桶裡。
吃飯時,都會避開我夾過的菜,之後在家裡更是分餐。
他卻會想盡辦法離姐姐坐得近一點,有意無意和姐姐吃同一盤菜。
坐在一起聊天,杯子也會刻意放在姐姐的杯子旁邊。
顧啟年都會高興很久。
他喜歡我姐姐,從小就喜歡。
目光始終追隨著姐姐的身影。
姐姐不喜歡他,我總覺得有希望。
盡全力對他好,希望他能回頭,看見我。
在一次火災意外中,我救了他,壞了聲帶,聲音嘶啞難聽。
那段時間姐姐舉辦婚禮。
顧啟年賭氣,打著報恩的理由,和我結婚。
明知其中原由,還是同意了。
我願意等他。
直到現在,姐姐結束婚姻。
「我會盡快搬出去。
」顧啟年臉色好了許多,拿過協議書離開。
現在我不在乎了。
我還要工作。
自從我不想說話後,去學了手語,加上從小學習泰拳。
開了一個專門的手語泰拳館,價格便宜。
學員大多數是有障礙的小朋友,父母怕他們受欺負,能有個防身的手段,還能鍛鍊身體。
「林教,你最近心情不太好?」
我回頭,是宋儒,留著寸頭五官凌厲。
第一次見面時,還以為他剛從裡面出來。
他弟弟小溪是這裡的學員,認識三年,兩人也算熟。
我坦然打著手語:【是私事,最近準備離婚,別擔心,不會影響到教學課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