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我握緊包包肩帶，坐過去。
沒想到會在這個地方碰見兩人，以前一天都見不到顧啟年一次。
他就這麼迫不及待。
姐姐主動對宋儒伸手：「你好，我是聽雨姐姐。
」
宋儒自然打招呼：「姐姐好，我是宋儒。
」
姐姐疑惑道：「姓宋？我們是不是在哪見過？」
「沒有，第一次見。
」宋儒跟著坐在我身邊，拿過菜單自然遞給我，「你點，你點的我都愛吃。
」
姐姐抿唇，帶出一抹淡淡的笑意，眼神意味深長。
又轉頭見顧啟年臉色難看，挑眉詢問我這是怎麼回事？
顧啟年看不懂手語。
我用手語解釋一通。
姐姐瞥了眼顧啟年，沒說什麼。
「阿止，我記得你喜歡吃海蝦，這家的海蝦特別不錯。
」顧啟年對著姐姐說話，眼神卻嘲諷刺向我。
「服務員，黑松露海蝦，喜灼赤蟹，鹽焗花螺，上湯雞樅菌湯」
點的都是姐姐常點的菜式。
沒一個我喜歡的。
宋儒湊過來小聲問我：「他不會還要你付錢吧？」
嘀咕一句：「真是摳門。
」
殊不知，在極為安靜的空間中，在座所有人都聽得清楚。
顧啟年幾乎是咬著牙說出：「我請客。
」
我點了幾個經典菜系。
宋儒輕咳一聲，眼都沒有眨一下，點了五瓶裡面的最貴的紅酒。
我瞧了眼，一瓶二十萬。
他特地說了句：「紅酒打包。
」
顧啟年臉都綠了，宛若吃了蒼蠅似的。
內涵說：「今天也好讓你見見世面。
」
「確實見到了，世面。
」宋儒不痛不癢說。
菜端上來。
顧啟年殷勤給姐姐剝蝦夾菜。
照顧周全，好似他才是姐姐丈夫。
「阿止，這個也是你喜歡的。
」
「知道你不喜歡胡椒油和蒜味，我特地叮囑他們，一道菜都沒放。
」
我心中不自覺泛起苦澀。
這麼溫柔關切的語氣，是我不曾有過的。
十年的情意，三年婚姻，在他眼裡就是不重要的東西。
顧啟年像是故意一般，我即將夾到菜，他就轉開。
「阿止，嚐嚐這個。
」
宋儒笑眯眯端起菜放到我面前：「吃吧。
」
我訝異看向他。
他支著腦袋朝我笑：「還想吃什麼？哥幫你拿過來。
」
見我呆住，他夾住排骨舉到我嘴邊：「不燙嘴，吃吧。
」
這舉動太親密了。
對方還是一個男人。
我夾過排骨對他笑了笑：【謝謝你。
】
【他一直這樣嗎？離婚是應該的。
】宋儒放下筷子，【他小腦發育不完全，做這麼幼稚且沒素質的行為。
】
【我們當著他的面罵他，他還不知道。
】
【他是蠢蛋。
】
我噗呲一聲笑出聲，衝散了些許不開心。
以前怎麼沒想到。
回答：【你說的對。
】
顧啟年突然發瘋，「哐」的一聲猛垂桌面。
面色不善說：「不好意思，有蚊子。
」
這頓飯，我和宋儒吃得高興。
臨走前，姐姐去上廁所。
人一離開，顧啟年陰惻惻著盯著我們。
「林聽雨，你是不是忘了，我們還沒離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