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工時才得知,女兒在學校被霸凌長達半年,今天竟然被霸凌者從天台推了下來!
現在還在搶救,生死未卜。
霸凌者不僅毫不在意,甚至威脅我們母女要是不願和解,就讓我們家破人亡。
我四處奔走求一個公道,
可所有人都勸我接受那十萬塊,接受女兒可能癱瘓的結局。
走投無路之下,
我回老家拆下了家門口那塊巨大的一等功牌匾扛在身上,捧著兩枚烈士證跪在了軍區大院門口,
我家三個男人,公公和丈夫都因為保護邊境因公殉職,兒子也再次重啟警號離開了家。
當初好好的人離開,卻只剩下骨灰盒送回來時,領導曾告訴我,
“你家兩個頂樑柱都為國獻身,救了無數人,是鐵骨錚錚的英雄,”
“作為烈士家屬,你們一定會被好好照顧,定不能讓烈士子女寒心,”
可現在我想問問他們,
為什麼我的家人付出一切保護家國,
我的孩子受了欺辱,卻無人能護住她?
得知女兒在學校被柳玲玲暴打數十個小時,又從天台推落胸腔骨斷裂送進急救室搶救時,
我心痛的幾乎昏厥。
救護人員在那頭說孩子腦淤血嚴重,腿骨多處斷裂。
如果不幸,可能成了植物人,
就算幸運,也有幾分可能癱瘓。
聽到這,我還在軋棉花的手差點被機器絞了進去。
“周蘭!你怎麼了!你手指差點斷了!”
工友的聲音將我喚醒,
回過神來時,所有人都圍在我身邊,就連組長也聞聲過來了。
組長關切的遞過來一張紙,
“出什麼事了,如果緊急可以請假的。”
“我女兒出事了,被霸凌她的同學推下了天台,現在還在搶救。”
一句話我哽咽了十幾次,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流了滿臉。
“怎麼會這樣!”
工友們都很關心我,
組長當下派了兩個工友陪我一起去醫院,他那輛二手大眾也讓我工友開去送我。
一路上,我的心裡悔恨不已。
當初女兒為了離她父親近一點,懇求了我好久,終於從老家把她轉學到邊境。
我沒想到這裡人生地不熟,
女兒說著外地口音被學校裡的大姐大盯上,
得知她身邊只有我一個母親跟著,家裡沒有男人,女兒從那天起就成了被霸凌欺辱的對象。
我一直不知道原來這半年,女兒每天都過著地獄般的日子,
她們把女兒的書桌椅子扔進池塘,上課時把她反鎖在男廁所雜物間,
用膠水糊她的嘴,造謠她是小偷,
還經常課間把她堵在操場群毆。
我趕到醫院時,女兒已經進了搶救室。
門外空無一人,老師,學生,校長,始作俑者沒有一個出現。
“蘭姐,這是你女兒嗎!”
工友幫我四處打聽周圍看病的人,終於找到一段旁人隨手錄的像,
視頻裡女兒渾身插滿了管子,額頭鮮血淋漓不省人事的被推進搶救室,
救護人員說,
“這孩子全身多處骨折,胳膊,胸口都扎滿了細細密密的圖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