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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我有一個日記本,只要生日那天我在上面寫下願望,

在一週內願望都會成真,只是需要付出一些不可預知的代價。

歲生日那天,我滿懷憧憬寫下:『希望能成為晉流塵的女朋友。

歲生日那天,我翻開日記本,用所剩不多的力氣寫下:『希望晉流塵陪我一起下地獄。

在距離我28歲生日還有3個月的時候,

我檢查出了胃癌,晚期。

也是在同一天,我發現我愛了八年的人,陪著他的白月光在醫院產檢。

我抖著手撥通了晉流塵的電話,

溫柔攙扶著遊錦璃的他看了一眼來電,毫不猶豫掛斷了我的電話。

我的眼淚開始不受控制滑落,固執地一遍又一遍按撥通鍵。

終於在第六遍時電話接通。

『老婆,我在開會,先掛了啊。

『晉流塵』

也許是我的語氣與往日不同,

他還是耐著性子詢問:『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

我站在原地,看著他摟住有些鬧脾氣的遊錦璃,突然覺得自己八年的愛真是可笑至極。

『老婆,我這邊還有事,先掛了。

手機彈出一條信息,一張產檢報告單。

『宋芋芹,你還要纏著流塵嗎?你真自私!』

『你霸佔著流塵妻子的位置,不覺得羞愧嗎?!』

『既不能為他生兒育女,又不能得到他的愛,你真可憐。

眼淚徹底模糊了我的視線,我腳下有些站不住,堪堪扶住牆壁,最後還是沒撐住,跌坐在地上嗚咽起來。

回到家,我強迫自己吃了一點麵條。

凌晨一點,晉流塵輕手輕腳上了床。

當他輕輕環上我的腰時,我裝作剛醒,『怎麼這麼晚?』

背後的人吻了吻我的耳垂,語氣滿含歉意:『吵醒你了?』

『抱歉,公司最近忙。

我翻過身,在黑暗中撫上他的臉,『老公,我們要個孩子吧。

他握著我的手,答案一如既往。

『生孩子對你不好,況且就我們倆生活多好,我才不想有個小孩來分走我老婆對我的愛。

同樣的話,從結婚到現在,我聽了五年,早已沒了最初聽到這話時的感動。

心口生疼,我在黑暗中不著痕跡擦掉眼角的淚。

『老婆,你是不是瘦了。

晉流塵捏著我的手腕。

我不知該高興他終於注意到了我身體的變化,

還是該難過他在我瘦了20斤才發現。

我反手握住他的手,最終還是開口:『晉流塵,我生病了,是』

手機鈴聲響起,遊錦璃的名字一閃而過。

我吞下到嘴邊的話,靜靜看著他匆忙起床,又匆忙出門。

『公司有急事,我去一趟。

屋內一室安靜,身理和心理的雙重不適讓我不由自主蜷縮起身體,

晉流塵,這次我成全你。

第二天,我畫了個濃妝來遮住我慘白的臉。

遊錦璃到的時候,我已經等了一個小時。

『現在月份大了,出門總不太方便,遲了一會兒,不介意吧。

我語氣平淡:『月份大了,就好好養胎,找我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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