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可憐見,我說的都是真心話。
我揉了揉眉心,不想和她爭執「你回去吧,我祝你們長長久久。
」
謝晚凝聽著我的話臉色陰晴不定,半晌抓住我的手,彷彿下定了什麼決心。
「我承認這次你贏了,和我回去,我可以告訴媽媽要和你領證!」
領證?
如果是三年前,聽到這句話我大概會欣喜若狂,那會兒我還很愛謝晚凝,最大的夢想就是和她結婚。
可是我兩年前已經和愛人領過證結過婚了,現在妻子肚子裡甚至還有個未出世的寶寶。
謝晚凝看著我的倦怠有些詫異,畢竟以前我只要聽到這句話,就會開心的圍著她轉來轉去。
現在我的冷漠,反倒讓她有些不習慣。
想了片刻,我也覺得應該和謝伯母說清,畢竟我和謝晚凝也算指腹為婚。
最終我點了點頭,答應和她回家。
謝晚凝立馬換上了那副對我勝券在握的表情。
可能在她心裡,我還是那個一句領證就能騙的團團轉的小男孩吧。
上車時,謝晚凝想牽我上副駕駛,我果斷閃開去了後座。
她皺著眉頭問我「你怎麼回事?」
「沒事,我坐後面吧。
」
以前我覺得副駕駛是伴侶專屬,總會因為這個和她鬧。
可我如今已經結婚,再坐已經不適宜了。
謝晚凝沉默了一會兒,昔日我在就會嘰嘰喳喳說個不停的車廂,現在一片冷寂。
等紅綠燈的時候,她忽然開口問我。
「怎麼不吵著坐副駕駛了?」
我沒聽清「什麼?」
謝晚凝回頭,深深的看著我「剛剛為什麼不坐副駕駛了?」
「我記得以前,每次你都吵著說副駕駛是你的專屬領地。
」
謝晚凝的話讓我回想起以前,那個時候我還愛她。
每天和她有說不完的話,還學著網上那些秀恩愛的小情侶,把女朋友的副駕駛視為老公“專屬領地”。
甚至因為這件事,我還和謝晚凝鬧過好多次。
她那會兒總嫌我幼稚,紀嘉行也每次都用暈車為名坐在副駕朝著我得意的笑。
我每次反駁說可以幫紀嘉行打專車買暈車藥,迎來的都是謝晚凝的護短。
「顧遠舟,為什麼你總是這麼沒有同情心?嘉行坐一下車又惹你不高興了!」
我想說我沒有不高興,我想說我只是有點吃醋,我想說我可以幫紀嘉行打最貴的專車,一定不會暈,可是最終所有的解釋剛到嘴邊,就被謝晚凝的呵斥強行結束。
現在陡然聽到謝晚凝說記得我喜歡副駕駛,只覺得恍若隔世,畢竟對於這個話題,我印象最深刻的,只剩下女人的斥責和紀嘉行得意的笑。
或許一切都有徵兆,清冷自持的謝晚凝永遠為紀嘉行例外,我早就該抽身了。
平白讓人看了十年的笑話。
見我沒吭聲,謝晚凝停了車扭頭看向我「顧遠舟?」
思緒被拉回,我沒有說太多,只是安靜的笑了笑。
「以前太小孩子氣,總讓你為難,是我不對,現在想想真是不應該。
」
到了沈家大宅後,謝晚凝自顧自的過來想牽我下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