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臉慌亂地從客臥走出來,笑容僵硬。
「怎麼在客臥。
」
「有件衣服找不到了,進去找找。
」
宋然頓了一下沒說話,他的目光讓我感到無比緊張。
我還沒來及照鏡子,看看殷時這個傢伙幹得好事。
「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說去醫院了嗎?」
「他還好,我就先走了。
」
「你吃飯了嗎,我再給你做點?」
「吃過了,對不起今晚沒能陪你吃飯。
」
宋然替我撥了撥額前的頭髮,低頭離我很近,從身後看就像在接吻。
我本能的往後退,他卻按住了我的肩膀,我動彈不得。
我疑惑地看著他,他卻越靠越近。
別開臉在我耳邊輕聲說了句話,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
「明天早上剛剛給我安排了個會,今晚得回我公寓那邊住。
」
「好。
」
「時間太晚了,先走了,晚安。
」
「晚安。
」
宋然摸了摸我的頭,轉身離開。
門關上的那刻,我還沒從宋然這番操作中反應過來。
就聽見殷時嘲笑地聲音從身後響起:「別看了,人都走了。
」
我回過神,看著被藏在客臥的男人出現在客廳。
「我現在真成姦夫了。
」
「拜你所賜,小周。
」
我走到他面前,伸手鉤住他的脖子。
「怎麼,你不願意了?」
殷時沒有正面回應我,只是手摩挲著我的臉。
「他剛剛親哪裡了?」
「這裡?」
「這裡?」
「還是這裡?」
我墊起腳吻了他,對於發瘋的男人這招比解釋再多都有用。
我的記憶只留在這裡,後面我是怎麼進的房間,怎麼換的衣服和床單,殷時到底有沒有在我家過夜我都記不得。
只記得殷時一個又一個問題。
「小周,他的吻技好還是我的吻技好?」
「小周,你的床很舒服,他進來過嗎?」
「小周,這裡呢?他到過嗎?」
「小周,你喜歡他還是喜歡我?只能選一個,不能貪心。
」
我是怎麼跟殷時攪和在一起的呢,我也記不清了。
我只記得第一次是因為我被投資商下了藥,當時宋然把我送到酒店就去找他的小情人,頗為大度的讓他兄弟過來幫忙照顧我。
很巧,生病住院的兄弟是殷時,我生病來照顧的也是殷時。
殷時的五官很立體,有時候會帶一副金邊眼鏡。
雖然看起來堅定又剛毅,但是卻能為愛做三。
所以我才會在他過來照顧我的時候沒有把持住。
我不清醒他也不清醒嗎?
他的回覆是:「嗯,我也被藥了。
」
這個人簡直說謊不打草稿。
至於宋然,我們在上學的時候就認識,後來我那支離破碎的家又要給我安排個丈夫,我親愛的後媽既想利用我給尹家賺錢又怕我的丈夫比我姐姐的未來老公好。
在一堆歪瓜裂棗裡,宋然的出現簡直是救命稻草,我沒有絲毫猶豫就選擇了他。
一切都在我的預料中,只有殷時是例外。
我跟他第一次見面是宋然帶我去見他的朋友們,酒吧燈光昏暗,我待得有些悶,藉著去洗手間的理由跑上頂樓抽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