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我不會回去了。
在你跟婉兒道歉之前,我都不會回去了。”
“陳薇,這是你逼我的。
我真的後悔,當初怎麼鬼迷心竅娶了你。”
我沒有說話的機會,就被齊斯年掛斷了電話。
我再給他打過去,發現我已經被拉黑了。
我在沙發上,枯坐到了天亮。
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我起身出了門。
我該走了。
這裡不是我的家。
這裡沒有我的家人。
這時候,律師給我打來了電話:“陳女士,你讓我查的案子,有進展了,我找到了很多證據,兇手的身份,也基本確定了。”
齊斯年三年沒有找到的兇手,律師只用了三天就查到了結果。
我忽然覺得我太蠢了,太相信齊斯年了。
否則,我媽也不至於含冤而死。
律師把查到的資料發到了我手機上。
和我料想中一樣,傷害我媽的兇手,就是池婉兒。
甚至齊斯年趕到的時候,池婉兒還在毆打我媽。
齊斯年第一時間抹掉證據,協助池婉兒逃離。
他花了大價錢,給了所有目擊者封口費。
三年來,他一直這樣騙我。
這一次,律師實地探訪,希望能找到真相。
附近一家小店的主人,不想受到良心的譴責,把保存了多年的監控視頻,交給了律師。
我媽住院期間的病例,也發過來了。
上面清清楚楚的顯示,我媽的病是有希望治癒的。
我擦了擦眼淚,對律師說:“幫我把這些資料,交給齊斯年。”
我不想再見他了。
我拖著行李箱,離開了我們的婚房,回到了我媽的老房子。
說來也可笑,老公自稱愛我入骨,卻從未來我長大的地方看一眼,甚至他都不知道地址。
而這裡的一切,都保留著我小時候的樣子,我蜷縮在小沙發上,感受到了久違的安全感。
第二天,我去營業廳註銷手機號。
我想和齊斯年徹底斷絕關係,
營業廳的電視,正在播放齊斯年的採訪視頻。
視頻中,池婉兒依偎在齊斯年身邊,一副甜甜蜜蜜的樣子。
記者不懷好意的問:“齊總,現在網上有很多人說,你和池婉兒曾經是戀人,你真正愛的人是她,是真的嗎?”
齊斯年沉默了一會,並沒有直接回答:“我父親去世的時候,要求我和陳薇訂婚。”
短短的一句話,在場的人都哇的一聲。
而池婉兒一臉得意,甚至摟住了齊斯年的胳膊。
我咬著嘴唇,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
原來,他是因為齊伯伯的要求,才跟我訂婚的。
我一直以為,他是愛我才向我表白。
看來,從一開始,就是我自作多情了。
我們家和齊家是世交。
只是我爸在一場意外中,因為救齊伯伯,不幸身亡,所以我們家道中落。
齊伯伯一直記掛著我爸的恩情,對我們母女很照顧。
只是我沒想到,他去世前會要求齊斯年和我訂婚。
我知道齊伯伯是想補償我,可他的善舉,讓齊斯年恨死了我,也間接害了我媽媽。
這時候,手機響了一聲,我收到了齊斯年的短信:“薇薇,一段感情中,愛的更深的那個人總是先低頭。
所以,我低頭了。
我們和好吧,不要再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