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鬧間,我卻清晰地聽見肚皮發出崩裂聲。
疼痛如狂風暴雨般襲來。
我伸手摸向褲子上的濡溼,入眼的是刺目的鮮紅。
醫生的警告湧上心頭。
我慘白著臉看向楚斯年。
“快打120,我子宮破了。”
楚斯年回頭,看見了我手上的血,臉上瞬間成了慌張。
楚晴雨卻攔住他:“哥,你別被她騙了,她是壓到車釐子上了。”
我忍痛辯解:“不是,這是血!”
“你們快打120!”
見我冷汗跟水一樣往外冒,那些發小也慌了神。
“她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子宮破裂,我聽我表妹說過,她閨蜜就是因為這個死了。”
“我就說五胞胎會玩死人的。”
楚斯年走過來抱起我就往外走。
蔣瑤瑤的臉瞬間就難看起來。
她攔在我們面前:“斯年,她騙你的,才四個月而已,怎麼會子宮破裂。”
“她騙了你那麼多次,你居然還信她!”
說著,蔣瑤瑤從包裡掏出一張紙砸到我的臉上。
“我本來不想說的,可你實在太噁心了。”
“你自己不乾不淨染了髒病,把爛瘡蹭出血了,還來裝流產來騙斯年。”
楚斯年將我放下,撿起那張紙,頓時臉如寒霜。
楚晴雨搶了過去,反手就給了我一巴掌。
“你個賤人,居然揹著我哥出去亂搞!”
楚斯年的發小們看過那張紙,憤怒地操起酒瓶砸向我。
“草,你真是太噁心了。”
我躲閃不及,只能盡力護住肚子。
一陣陣疼痛從身上傳來,他們把桌子上的二十多瓶酒砸了精光,才住手。
酒水把我渾身浸溼,身上也密密麻麻地扎滿了玻璃碴。
渾身又冷又痛,我掙扎著想站起來,逃離這個地獄。
可楚晴雨扯住了我的頭髮。
“賤人,你還想跑去哪裡?”
“要不是瑤瑤姐回來了,我哥肯定要被你個髒貨騙一輩子。”
髒貨,髒病,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還有楚斯年那毫不掩飾的厭惡。
明明,明明之前不是這樣的。
可腹部的疼痛越來越劇烈,我根本思考不了。
楚晴雨又給了我一巴掌:“你找人強暴瑤瑤姐的事,我哥不跟你計較,我可不會放過你!”
“跪下來給瑤瑤姐認錯!”
我沒有,我怎麼會害蔣瑤瑤。
楚晴雨把我拖到了蔣瑤瑤的面前,可我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
更別說為自己辯白了。
蔣瑤瑤鞋尖一擺,故作大度地說道。
“我也不為難你,你把地打掃乾淨就行。”
我痛得說話都不利索:“我我站不起來。”
她又丟下一塊抹布:“那就跪著擦乾淨吧,姐姐可是家庭主婦,搞衛生應該很專業吧。”
我吃力開口:“真的,只要我打掃乾淨就放我走嗎?”
蔣瑤瑤輕笑:“我可不跟你一樣,喜歡背後搞些小動作。”
我抓著抹布,朝地上的髒汙爬去。
眾人頓時大笑起來。
我死死咬著牙,可淚還是一滴滴砸下來。
掉在地上的酒水裡,激起漣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