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嬌說完後又驚訝地捂住嘴,略感抱歉般望向沈季澤。
“哎呀,我忘了許小姐耳朵不好了。”
沈季澤並未對她的刻意為之有所斥責,而是主動將她剛才的話用手語跟我翻譯了一遍。
我沒吭聲,低頭時瞥見傅嬌無名指上帶著的那枚戒指。
竟跟我手上的這隻一模一樣。
這戒指是沈季澤求婚時為我準備的。
是當季的全球限量款,市面上總共出售了不到五十隻。
當初沈季澤小心翼翼地將這枚戒指戴在我的手上,把我視若珍寶。
他當著眾多親友的面對天發誓給我承諾。
可笑的是那些諾言至今都未曾實現。
而這枚象徵著我們愛情的求婚戒指,如今卻戴在了另一個女人手上。
多可笑啊。
原來年少時的深情,終究不過是一場鏡花水月。
沈季澤注意到我的視線,也是一愣。
如果換做以前,我肯定會不依不饒地跟他大吵一架。
但現在我已經連開口質問的力氣都沒有。
直接取下那枚戒指,放在面前的辦公桌上。
沈季澤的臉色驀地一變,拉住我。
“許諾,你這是什麼意思?”
“如你所見,這枚戒指現在對我已經沒有意義。”
“不管是愛情還是人,只要不是唯一的,我都不要了。”
我這話說得決絕,也更好的激怒了沈季澤。
他一把甩開我的手,連解釋都說得那樣頤指氣使:
“只是一枚戒指而已,傅嬌說喜歡我就買了,我根本沒留意到它的款式。”
“你至於這麼斤斤計較嗎?”
我挪眼看見他脖頸處殘留的吻痕,無聲失笑:
“是啊,這樣計較下去真的很沒有意思,我也很不喜歡這樣的自己。”
“所以沈季澤,我們分手吧。”
“從今往後,你走你的陽光道我過我的獨木橋,我們兩不相欠。”
沈季澤聽完神情有一瞬驚愕。
而只不過片刻,又釋然般鬆開緊擰的眉。
“許諾,別想用分手來威脅我。”
“離了我你還能去哪?”
“有些事鬧一下就算了,我可以容忍你一次,但絕沒有第二次。”
他的話剛說完,我已經轉身提步要走。
沈季澤忍無可忍,咬牙在身後大喊:
“我給過你機會了,到時候你最好別哭著來求我!”
我腳步未停,離開得果斷又幹脆。
既已下定決心,我就從沒想過回頭。
那天之後,沈季澤一連幾天都沒有回來。
我便趁著這段時間整理好行李,又聯繫中介在外租了個房子。
在這住了五年,家裡的衣帽間被塞得滿滿當當。
實際上真正屬於自己的東西才寥寥無幾。
沈季澤這些年給我買的那些珠寶首飾我都沒帶走。
最後才堪堪裝滿了一個行李箱。
我冒著大雨獨自告別這個住了五年的家。
搬到出租屋的第一天就感冒了,吃完藥就沉沉睡了過去。
算上今天,我已經有一個多星期沒有聯繫沈季澤了。
在燈紅酒綠的高級會所裡,沈季澤差不多沒隔五分鐘就要看一次手機。
要換做往常,哪一次吵架都是我主動找他來求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