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等我為自己解釋幾句,沈紀川就揪著我的頭髮,把我從地上扯起來。
“既然你毀了瑩瑩的慶功宴,那你就好好給她賠罪!”
他從一旁拿起紅酒,從我的頭頂倒下,髮絲被打溼貼在臉上,顯得狼狽不堪。
又拿起另高濃度威士忌,掐住我的嘴,像喂牲畜那般灌進了我的嘴裡。
周圍都是看熱鬧的嘲笑聲,我被嗆得止不住咳嗽。
胃部傳來劇痛,我揪著沈紀川的褲腳,祈求他送我去醫院。
他卻一腳把我踢開,“今天你自己想辦法回去。”
我痛苦地倒在地上,看著他們相擁離開。
身上的傷口崩開,鮮血泊泊流出。
最後我被好心的服務生送去了醫院。
我本來就有胃病,那一瓶威士忌下去,直接讓我胃出血。
再醒來時,我才看到手機上幾十個未接電話,還有沈紀川留給我的語音。
“月月,你到底在哪兒?快給我回電話,告訴我你的位置,我來接你。”
“那畢竟是顧瑩的慶功宴,這麼多人看著,我必須要給她一個交代,只是讓你喝一瓶酒而已,又沒真的對你幹什麼,我真是把你寵壞了,氣性這麼大!”
“”
無非是些責怪我不懂事不理解他的話。
我只覺得心累。
大病一場,出國的日子又要推遲了。
我在醫院躺了五天,沈紀川只當我在鬧脾氣,沒有找我。
而顧瑩的朋友圈卻每天更新著和沈紀川待在一起的日常,江亦偶爾還評論一句感謝沈紀川在他忙的時候照顧顧瑩。
我去辦出院手續時,和抱著顧瑩進來的沈紀川擦肩而過。
身後傳來小護士的討論聲:
“天吶!這沈總也太寵他太太了吧?就因為沈太太扭傷了腳,他就把全城的專家都叫到我們醫院來了!”
“你懂什麼?沈總可是出了名的寵妻狂魔!你看到沈太太脖子上的那條項鍊了嗎?價值上千萬呢,沈總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買了!”
“”
和沈紀川結婚三年,他都不曾給我買過奢侈品,偶爾給我帶的小禮物,還是從顧瑩昂貴包包上拆下來的絲巾。
強忍住心中的酸澀,我打車回家開始收拾行李。
入夜,一道亮光劃破天際,驚雷貫耳。
我害怕地捂住耳朵,沈紀川的電話也同時響起。
我下意識按了接通。
“月月別怕!我在,我陪著你哄你睡覺,你乖乖的,我明天就回來。”
我握住手機的手不斷髮抖。
我怕打雷,以前每每這個時候,沈紀川都會把我抱在懷裡,一遍遍安慰我哄著我。
可我搞不懂,明明現在他懷裡抱著顧瑩,為什麼還要做出愛我的虛假模樣?
我掛斷電話,拖著行李箱住進了賓館。
第二天一早,我拿著準備好的離婚協議去公司找他,卻被前臺攔住。
“什麼阿貓阿狗也配見我們沈總?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我們沈總正在陪夫人呢,沒時間搭理你,下次記得提前半年預約!”
我沒說話,從後門的VIP通道上了頂樓。
站在門口,我聽到了顧瑩的啜泣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