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節過年，男友說要帶我見家長。
可看著車窗外越來越熟悉的山路，我懵了。
這裡明明是我的老家，苗古寨。
男友見我面露疑色，直接攤牌。
“今天就是你即將被練成蠱蟲的日子，只有你死，我的愛人才能復活。”
我心如死灰，原來他和我在一起只是為了我至純的血液，去拯救他的愛人。
我渾身顫抖，哭著質問他為什麼。
沈寒生卻笑著摸了摸我的腦袋，只是這笑，太過冰冷刺眼。
“佳佳，你說過的啊，為了我，你願意做任何事，那現在我要你以身赴死，用你的血肉去煉製這世間最毒的蠱蟲，只有這樣我的愛人才能回到我身邊。”
“你的愛人？賀知意？”
賀知意這個人，我從他兄弟口中聽說過。
她是沈寒生死去的白月光。
那時，我還開玩笑地問他。
“網上都說，死去的白月光是絕殺，讓人一輩子都忘不了，你呢？”
那時沈寒生只是溫柔地撫摸我的頭髮。
“佳佳，你才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誰也代替不了。”
可如今，頭皮傳來的劇痛，讓我清醒。
原來我從頭到尾只是工具而已。
“你算什麼東西，怎麼配說出她的名字。
算了，看在我愛人要回來的份上，我心情好，不和你計較。”
我還對他殘留最後一絲情分，好心提醒道。
“沈寒生，人死斷不可能復生，你當真以為這世間有如此邪術？”
可沈寒生卻只覺得我是想要逃跑，在胡編亂造。
“哼，世界之大，無奇不有，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那年，我親眼看到一個血盡而亡的人被蠱蟲救活，怎麼可能有假。”
我滿心疑惑，血盡而亡卻被救活，這絕不可能。
“你那是被騙了，騙子就是利用你這個心理”
話還沒說完，沈寒山忽然發狂，雙眼猩紅，拽著我的頭髮往車窗上撞。
“我讓你閉嘴，你聽到沒有，人死可以復生，我的知知一定會回來的——”
“你個蠢貨，你懂什麼，閉嘴，閉嘴——”
咚咚咚——我感覺腦袋都要被撞掉了。
不知過了多久，沈寒山終於恢復平靜。
“和你這種蠢貨，多說無益。
等會老實點，恐怕痛苦還能小一點，否則萬蟲吞噬入骨的滋味可不好受。”
萬蟲吞噬入骨……儘管我被打得頭昏腦漲，但我還是靈敏地捕捉到了這幾個字。
我不禁打了個寒戰。
猶記得，姐姐爭奪苗疆聖女的那日，一個同我差不多大的少女也在同臺競爭。
但她使了些不入流的小手段。
在姐姐順利成為苗疆聖女後，第一件事就是將那少女扔進了萬蟲窟。
我親眼看到密密麻麻的毒蟲將她啃食得只剩骨頭。
悽慘的聲音在石窟內久久迴盪。
姐姐對我笑得溫柔。
“佳佳，你害怕了？你放心，有姐姐在，這種事情永遠不會發生在你身上。”
思緒被拉回，我害怕地哭出聲，難道我今天也是那少女的下場。
沈寒生正在一旁打電話，聽到我的哭聲，他煩躁地扇了我兩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