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時眼裡閃過一絲狠厲決絕。
我又喊了幾聲。
“白爺爺,棠棠,是我啊,我是莫羽佳啊,佳佳啊。”
白慕棠最先反應過來,摸了摸鼻子,滿臉嫌棄。
“沈寒山,這就是你找的女人?怎麼還亂認親戚。”
白爺爺也嚴厲地呵斥。
“一個將死之人,也配喊我爺爺,沈寒山,要是你找的人這麼沒有分寸的話,這個忙……”
我的心瞬間跌入谷底。
“別別別,長老,這個賤女人不懂事,我這就好好管教一番。”
沈寒山拿起一旁的木棍就往我身上抽,每一下都用了十足的狠勁。
“白長老可是苗寨的大長老,豈是你這種下賤之人能攀附的,讓你沒規矩,我讓你沒規矩……”
我疼地亂顫,沒過多久便口吐鮮血。
我還是不相信,為什麼我敬重的爺爺和兒時的夥伴會這樣對我。
“白爺爺……棠棠……”
“看來還是不長記性,沈寒山,給我重重的打,打到她閉嘴為止。”
身上的毆打又加重了幾分,鮮血幾乎迷了我的眼睛。
但我仍然倔強地死死盯著他們。
直到我清晰地看到他們眼中的蔑視和快意,我才確認,眼前人已經不是從前的人了。
寒意遍體,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同時,我也認清了一個真相,這爺孫倆根本不可能救我!
我只能自救。
就在我焦急地思考著該如何逃出去時,門外忽然傳來熱鬧的打鼓聲。
我想起來了,今天是寨子的奉神活動。
奉神,供奉的是保佑寨子平安的神,每個月15號都會舉行。
按照慣例,苗疆聖女會走在隊伍最前面。
三人被鼓聲短暫的吸引。
我找準時機,掙脫開已經被我悄悄磨斷的麻繩,一鼓作氣爬起來,猛衝出去。
“姐姐——救命啊——救命啊——”
儘管我喊得再大聲,也不敵外面鑼鼓喧天的鼓聲。
快了,快了,再快一點,只差一步,我就能打開大門了。
忽然之間,頭髮被狠狠向後扯,一隻手死死捂住我的嘴。
“慕棠,快把她拖進去,千萬別讓她出聲。”
屋內,我被沈寒山死死堵住嘴。
而白慕棠則惡狠狠地用一根粗木棍猛鑿我的肚子。
“賤人,差點壞我好事,賤人,我讓你壞我好事……”
屋外,鼓聲已經停了,我姐姐正疑惑地和白爺爺交談。
“白長老,剛才路過你家,好像聽到一個女人在喊救命,還喊姐姐,你有聽到嗎?”
白爺爺哈哈笑了幾聲。
“鼓聲炸耳朵,聖女莫不是幻聽了,我這屋一向平和,怎麼可能有救命聲。”
姐姐不疑有他,往裡面望了望,沒發現異樣,便準備離開。
不行!姐姐,你不能走!
我拼命掙扎,脖子上姐姐送我的鈴鐺在玲玲作響。
姐姐聽到,臉色微變,腳步頓住。
“什麼動靜?”
白爺爺尷尬地笑了笑,指向屋內。
“明天不是聖女比試嗎,我孫女正在屋內練習呢,雖然知道比不過聖女您,但我這孫女脾氣倔,非要練練,說是勤能補拙,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