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情也是應該。
眼尖的鳳凰族人看到我大喊。
“叛徒逃了！”
我顧不上難過轉身就跑，可我法力盡失根本跑不過。
還是被抓了回來。
有族人提議。
“這門上還差一副對聯，要不用她的血來提字，也算是讓她將功贖過！”
我瞪大雙眼抬起頭，就看見一把銀刀被丟在我面前。
鳳昭明誠心懲戒我，還拿出了巴掌大的碗。
我哭著後退，還是被抓來放血。
血逐漸盛滿碗，我的臉色也一寸寸白了。
鳳芮仙挽起袖子提字，鳳昭明認真欣賞。
二人宛若神仙眷侶，而我是丟人現眼的笑柄。
我心下一片淒涼。
鳳芮仙拿著那字向鳳昭明示愛。
族人們歡呼起鬨。
我的視線逐漸模糊，只能看見鳳昭明將字掛起。
溫柔虔誠地吻上鳳芮仙的額頭。
我彷彿聽見從前的鳳昭明對我說。
“雲鸞，這民間娶妻寓意百年琴瑟和鳴。”
“我一定會十里紅妝娶你為妻，讓世人都知道，外貌不是最重要的！唯有真心值得被珍視！”
淚糊住了我的眼，我慌亂擦掉警告自己別再痴心妄想。
可時辰漸漸近了，我還能怎麼逃？!
鳳芮仙捏住我的下巴，聲音帶著蠱惑。
“雲鸞，事已至此，你還不準備交出化神果嗎？”
“你只是低等雀鳥，拿了化神果對你又有何用？我用實際的藥材和你交換不好嗎？”
我淒涼一笑，聲音嘶啞。
“我沒有拿過，分明是鳳芮仙拿的！你們沒有一人信我！”
鳳昭明臉色驟變，鳳芮仙明眸盛淚。
搖搖欲墜不敢置信。
“雲鸞，我知道你不滿我和昭明的婚事，可你也不能這樣汙衊我！”
我氣急想反駁，明明化神果丟的那晚，我瞧見了她從鳳昭明屋裡出來！
可還未開口，鳳昭明一道術法重重打來。
我猛地吐出一口血。
他搖頭失望至極。
“荒唐！化神果丟時，芮仙親自帶頭搜了自己的住所做表率，然後還搜了所有人的屋子，只在你屋子裡找到化神果的碎葉，你還要狡辯！”
“何況芮仙為了助我化神，還上百悠雪谷里為我取化神草，眾人親眼所及她身上傷痕累累！”
“芮仙何必演這出戲？！我看你是不到黃河心不死！”
鳳芮仙暗自抹淚，看得鳳昭明心疼不已。
他雙手飛快地掐訣，重重術法接二連三往我身上轟來！
我宛如胸口巨石砸下，已在瀕死邊緣。
我喘著粗氣，指甲用力扒著地板想站起。
地上留下一道道血痕。
鳳昭明眼中閃過一絲我看不懂的情愫。
可我現在實在沒有力氣看懂了。
我聲音低的幾乎自己都要聽不見了。
“究竟怎樣，你才肯讓我走？”
鳳昭明冷笑一聲。
“走？你要走到哪兒？莫不是真有個人間的情郎？”
我的視線盯著遠處天邊那抹異色。
“天將降異火，所在之地生靈塗炭，你們也快些走吧。”
此話一齣，眾人愣住，連忙抬頭看向天邊。
鳳芮仙見眾人動搖，驚訝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