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我又接到了公司人事打來的電話。
人事話裡話外,暗示這件事會影響到公司,要在產假期間就辭退我。
我不滿意質問,他立刻義憤填膺:「我們公司不要你這種作風不正的員工,你老公沒打死你,都是他仁慈了!」
再看網上鋪天蓋地地辱罵,各種我應該是‘賣的’蕩婦羞辱。
似乎潑在我身上的髒水,再也無法洗淨了。
我爸看到視頻後,實在沒忍住問了我:「琦琦,你和爸爸坦白,你是不是一時糊塗」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偷男人,這兩個孩子就是程俊的,我也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
我近乎絕望地大吼。
我承認我真的崩潰了,我的人生從未如此糟糕過。
半麻躺在手術檯上,像塊刀板上的肉被劃開肚皮的那一刻,我都沒有哭。
可現在,一切面目全非地太快了。
晚上趁著兩個孩子睡著,我站到窗前,突然就想跳下去一死了之。
抬起手剛碰上窗戶,就有一隻柔軟的手按住我。
「琦琦。
」
眼前是在外地出差多日,特地為我趕回來的方凝。
「方凝」我哭著抱住她。
「沒事,我回來了。
」
我和方凝講了事情的全部經過。
她安慰我:「從生物學角度來看,母系才是能一直傳承下去的。
」
「所以,你放寬心好好做月子,我幫你一起處理。
」
方凝怕事情擴散,不明真相的網友人肉,提議我和孩子儘快出院。
剛出院,我就收到了法院傳票,正是程俊提離婚起訴的。
出院就住進婚前購買的房子,還請了月嫂。
說起來這房子幸虧多年前自己理智。
結婚前程俊多次勸我把這個房子賣了,給他湊錢買個大房子。
我咬死不答應,加上方凝給我分析各種利害。
才讓我和孩子還有爸爸不至於無處可去。
我還給兩個孩子冠了我的姓氏起了名字:沈晝,沈朝。
都是代表白天和光明的意思。
希望我們的生活以後都能重新開始。
「我想回去把我的東西拿回來。
」
「行,我陪你去。
」
方凝開車帶我去婆家的路上,我望著窗外突然就看到個熟悉的背影。
一對相擁的中年男女,女的正是我的婆婆,男的卻不是我公公。
「方凝,開慢點。
」
「那不是你婆婆和」
方凝也注意到了路邊的我婆婆和一個陌生的中年男人。
我立刻掏出手機拉近焦距,錄下他們舉止親暱的畫面。
婆婆居然揹著我那性格強勢的公公出軌了。
在婚房門外,就看見我的東西,像垃圾一樣丟在門外。
隨著一次次的指紋驗證失敗,我才敢確信自己的指紋這麼快就被程俊刪除了。
無奈地敲了很久的門,居然是程俊開的門。
「沈琦,你還來做什麼?你的東西都在門外。
」
「至於我們,一個月後法院見。
」
程俊說罷就要關門,我伸手擋了一下,手指被夾得鑽心疼。
他面對此情形,依然無動於衷。
從前我就是破了一個小口子,他都會心疼半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