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詩晴,警察剛來找我,說他報警,指認我才是縱火的人,我原本是想來把誤會解釋清楚,誰知道剛走進門口就聽見他在跟人打電話,說想讓你淨身出戶。”
林詩晴看著我,怒不可遏:“安景明,你別太得寸進尺了,你們偷情不小心讓家裡著火也就算了,還害得修遠受傷,現在居然還要倒打一耙。”
“你是不是以為全世界都要圍著你轉啊,我真沒見過像你這麼噁心的人。”
傅修遠嘴角微微翹起,有些得意:“詩晴,唉你們不要為了我吵架,氣壞自己的身子不值當,他如果真的想讓我認罪,那我認就好了,畢竟,他才是你名義上的丈夫。”
我看著眼前兩個人,只覺得吵鬧,甚至有些好笑。
林詩晴轉過頭去,安撫了他幾句:“你知道的,我這輩子真正愛的只有你一個人。”
說完她又繼續對著我怒氣衝衝:“現在,爬下來,跪著給修遠磕頭認錯,並且承擔他住院以及後期的全部費用。”
“同時,撤銷報警,跟那個女人斷絕往來,這樣,我勉強還能原諒你,不然我們就離婚,你以後都別出現在我眼前了。”
以前她每次提起離婚,我都會非常害怕,怕她真的離開我。
但是現在,再聽見這句話,我反而有種解脫感。
“好,我們離婚,以後,再也不見。”
林詩晴沒有料到我會是這麼個反應,當場愣在原地。
“安景明,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傅修遠看了她一眼,連忙站出來:“是我不對,我就不該回來,要是我沒有出現,你們之間也不至於鬧成這樣。”
說完,他附身湊過來,將我脖子上的玉牌扯下來。
“詩晴,你因為他出軌的事情,已經夠傷心了,我不希望你再為我的事傷身了,只要你好好的,我就知足了。”
玉牌隨著話音墜地,瞬間四分五裂,任我怎麼去拼湊,都回不到當初完整的樣子。
我從小就體弱多病,我媽一個人帶大我,吃了不少苦。
為了讓我能夠健康長大,她跪了三千個臺階才請回了這塊玉牌。
實際上以前她並不信那些,但是為了我,她什麼都肯做。
一股怒氣在胸中湧起,傅修遠卻忽然壓低聲音輕聲說:“其實當初你媽本來不會死的,是我故意推了她一把,後來又找人堵在路上,讓救護車無法前進。”
“你知道她說的最後一句話是什麼嗎?她說還沒回家給兒媳婦做飯呢,真搞笑。”
那天她給我發了好多消息,說這是我帶老婆回家過的第一個年,一定要準備得豐盛點。
一路上她一直在問林詩晴喜歡吃什麼,說以後要把她當女兒一樣對待。
一定不會搞什麼婆媳矛盾,讓我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媽什麼都不圖,只要你們小夫妻好好的,有時間回來看看媽就成。”
“你們這些年輕人啊,平時工作起來不管不顧的,一點都不知道顧惜自己的身體,好不容易放假回家,可得好好補補。”
心口忽然開始劇烈地疼痛,痛到我幾乎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