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玉墨轉頭看到我,立馬結結巴巴站起來。
“雲辰,你怎麼來了?”
“我再不來,是不是就親上去了?”
“這就是你說的朋友,就這樣幫忙的,唐玉墨,你真讓我噁心!”
唐玉墨神情一滯。
“周雲辰,百川家裡出事了,我不過是安慰一下他。”
說著看了看我的腿,厭棄地說:
“你居然跟蹤我,還和朋友串通騙我,你真齷齪。”
我冷笑著,端起酒杯,一杯潑到唐玉墨臉上。
“安慰一下?親吻安慰嗎?一會,再去開個房間,單獨安慰?”
“周雲辰,你混蛋。”
唐玉墨勃然變色,眼淚在眼眶中打轉。
“周雲辰,你他媽少欺負玉墨。
玉墨就是在乎我,喜歡我,怎麼了?”
“我們就是親了,抱了,你能咋地。”
說著一把拽過唐玉墨,摟在懷裡,眼神挑釁得意地看著我。
唐玉墨委屈地著趴在寧百川懷裡哽咽著。
我眼角瞟過酒瓶,一把撈起。
“去你媽的,老子今天搞死你。”
隨著一聲清脆的玻璃碎裂聲,寧百川捂著頭,蹲到地上。
鮮血順著額頭汩汩而出。
周圍賓客譁然。
“打人了,出事了。”
“快報警!”
我握著剩下的瓶頸,橫眉冷對著寧百川。
我相信,如果寧百川這時候撲上來,我會毫不留情地把酒瓶插進他的身體。
酒店經理來了,保安來了,120也來了。
當然警察叔叔也來了。
寧百川縫了八針,沒有傷及大腦,我被關了三天。
從頭到尾,唐玉墨並沒有來看我一次,或許她正忙著吧。
忙著心疼受傷的寧百川,忙著照顧他的老母親。
我的傷,血流成河,哀傷遍野,她看不到。
三天後,寧百川裹著白紗,在唐玉墨的攙扶下來了。
步履艱難,憔悴蒼白,似一朵雨後的梨花,脆弱又堅強。
我冷哼一聲,轉過頭,懶得看他做作的模樣。
“周雲辰,今天給你們調解,你態度端正點。”
寧百川虛弱地笑笑,看了看唐玉墨。
“警察同志,我決定不追究周雲辰的傷害之罪。
不過,我要他鄭重給我道歉。”
“保證以後不再打擾我。”
我呸了一聲,“做夢,給你這種人渣道歉,不可能?”
“周雲辰,你別不識好歹,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百川能放過你?”
“要是進去,至少半年,你還不知道感恩。”
唐玉墨嫌棄地說道。
寧百川鬆開唐玉墨扶著的手,附耳道:
“周雲辰,認賭服輸,別沒皮沒臉糾纏唐玉墨。”
我瞳孔一縮,眯眼看著神情冷冷地唐玉墨,沉思片息。
“我可以道歉,不過,有個條件。”
“你說。”
“明天,就明天,唐玉墨去民政局離婚。”
唐玉墨詫異地看著我,一臉地不可置信。
是啊,她以為,我愛她死心塌地,愛她無怨無悔,她從沒想過我會真的要離婚。
握不住的沙,還是揚了吧。
走出警察局,電話響起。
“雲辰,你快來,你爸暈倒了!”
聽著岳母焦急地聲音,我譏誚一笑。
“媽,你打唐玉墨電話吧,她給你們找了一個新女婿。”